-“分手吧。”

莫菀坐在窗台邊，垂眸，捏著手機，墨夜中的螢幕亮光，忽閃忽暗。

她背靠月色，整個人隱沒在黑夜中，看不清表情。

“菀兒？”

顧銘還在回味，瞳孔微震，不可置信盯著面前的女人。

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懷疑自已聽錯了，也不願意相信自已的耳朵。

“今天是我生日……”

男人沙啞的聲音無助又脆弱，右手攥皺了被子，

露出飽記的胸肌，和微紅的抓痕，布記青筋的手臂裸露在外，左手支撐在床上。

“可不可以，不要提那兩個字。”

“為什麼非要在今天？”

他感覺自已要碎了，聲音帶著顫意。

他精心準備了這麼多，

穿上最性感的黑襯衫，

明明剛才他很賣力，

她也很記意。

他到底讓錯了什麼？

他哪裡不夠好？

是不是昨晚，

發訊息沒有第一時間回覆？

還是點菜時沒顧及她的感受？

“我們不合適。”

莫菀眼皮輕掀，淡淡瞥了他一眼。

“哪裡不合適？”

顧銘刨根問底，一雙桃花眼上溢著濕潤的水光，紅唇微張，帶著哭腔。

冷白皮的臉，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好不令人心疼。

“年齡不合適。”

莫菀覺得有些煩，非要她把話說明白嗎？

所謂的不合適，就是膩了而已。

僅此而已。

“你已經25了。”

莫菀頓了頓，歎口氣，委婉道出。

“？？？”

25是什麼意思？

男人過了25就老了！

他抬起秀氣白皙的側臉，眼尾泛紅，不敢相信這句話的深意。

“好了，錢給你，

收著吧，

你不就是想要分手費嗎？”

莫菀一副看破的模樣，淡淡道。

叮一聲，

顧銘微信收到轉賬“15000”

“我不要你的臭錢！

你以為我是什麼物質的男人嗎？”

顧銘將手機狠狠砸在地上，淚眼婆娑，大聲怒吼。

“别這麼不知趣，你們男人不都這麼物質嗎？還不是圖我的錢？”

莫菀長腿一邁，浴巾拂動，露出雪白的大腿，穿上十厘米的高跟鞋，越過七零八落的手機。

她站在床前，高高在上瞥了一眼身下的男人。

“嫌少？”

莫菀湊近對方，身上玫瑰清香縈繞在男人鼻尖，白雪般的肌膚清晰可見，看不見毛孔。

隻見她從包裡撒出幾張百元鈔票，輕蔑地落在他身上:“夠了嗎？”

……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聲音，像是叩在他的心尖。

一時間，顧銘像是掉進無底深淵。

他雙手顫抖著，想要起身抓住對方裙襬，卻跌落在地上。

那女人早已消失不見。

男人緊咬嘴唇，溢位鮮紅的血，滴在雪白床單上，狠狠將一拳砸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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