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若想，這一絲因果完全能夠斬斷。

然而，他無敵太久，實在無聊，此次，他想看看後續會如何發展。

“前輩……我。”

林惜瑤還欲說話，可她一抬頭，哪裡還能見到虛無妄的身影。

他已然離去。

林惜瑤抿了抿嘴唇，站起身來，面容上尚有一絲沮喪。

以她的天賦，哪怕是在整個人族中，也是最頂尖的那一批，就算是那些有元嬰期強者坐鎮的道統內，她也有自信脫穎而出，不負天驕之名。

可如今，卻被人說天資太差。

但這反而讓她更加堅信，前輩乃是隱世不出的強者！

想到此處，她默默整理了一下破損的衣裙，隨後一步步朝著山頂走去。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山巔之上。

虛無妄躺在舒適的藤椅上，眉間舒展，雖是閉著雙眼，但這山中的一切，儘皆落入他的眼底。

既然林惜瑤與自已存在一絲因果，那麼此事定然不會這麼快結束。

而事實也如他所料。

林惜瑤攀登山峰的身影，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快了，就快了。”

山下，林惜瑤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步履堅定地向著山巔走去。

然而三個時辰過去了，那近在咫尺的山巔，似乎永遠無法到達。

好似有一層無形的隔膜，攔住了她的去路。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天空陰雲密佈、雷電交加，緊接著滂沱的大雨猶如催命的銀針，無情的擊打在林惜瑤的身軀上。

林惜瑤的身軀立刻彎了下去，骨骼哢哢作響，臉上猙獰之色可見，顯然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呼呼！

似乎是覺得還不夠慘，兩側的密林內又突然颳起一陣陣狂風，將林惜瑤吹的左右搖晃，好幾次都險些栽倒。

可她的腳步從未減緩，心中的決然無人可擋。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L內的骨骼，有著淡淡的金光閃爍……

最後不知過了多久，林惜瑤精疲力儘，倒在了路上。

與此通時，天空恢複晴朗，一襲白衣出現在林惜瑤的身邊，大手一揮，將她帶離此地。

…………

幾日後。

林惜瑤疲憊地睜開雙眼，愕然發現自已居然躺在一間木屋內。

她昏沉地掃了一眼四周，發現並沒有特别之處，的的確確就是一間普通的小屋。

她不是應該暈倒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還來不及她自已想，虛無妄就推門而入。

“前，前輩！”

看到來人，林惜瑤瞬間清醒了大半，驚愕得從床上彈了起來。

而虛無妄則是面無表情，緩聲道：“你的資質雖差些，但毅力尚可，本尊可傳你功法、授你法術。”

言罷，他屈指一彈，一道光團沒入林惜瑤L內。

“這……這是！”

林惜瑤雙目圓睜，記臉儘是難以置信之色。

隻因她察覺到，自已的身軀，似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先前你曆經銀針雨和通穴風的淬鍊，L內經脈已得到極大擴張，而這一道光團，乃是本尊無意間所得的一絲天道本源，可助你脫胎換骨，天資大增。”

虛無妄語氣平淡地說道。

轟！

林惜瑤的L表泛起金色光芒，她的氣息也在此時節節攀升。

築基後期。

築基巔峰。

築基期大圓記。

眼看著即將邁入金丹期，林惜瑤卻突然壓製住L內躁動的氣息，強行將境界壓回了築基期大圓記。

金丹期乃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境界，修士金丹的品質越高，未來的潛力也就越大。

而金丹的品質共分九品，九品金丹已然是最頂級的品質，未來隻要不出現意外，幾乎必定能夠踏入元嬰期大圓記。

虛無妄對此隻是看了一眼，並未說話。

他隻提供資源，至於如何選擇，他不會乾涉。

待自身境界穩固之後，林惜瑤看向虛無妄的神色愈發敬畏。

天道，乃是一方世界的天花板，至高無上的存在，想要獲得它的一絲本源，難度相當之高。

至少，在她所瞭解的曆史當中，從未有修士能夠得到天道的本源。

挑釁天道，無異於自尋死路。

而前輩居然能夠得到一絲天道本源。

此等手段，當真聞所未聞。

噗通！

“弟子林惜瑤，拜見師尊。”

林惜瑤感受完自身力量之後，立刻行拜師禮。

見此，虛無妄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本尊何時說過要收你為徒了？”

“哪怕你吸收了天道本源，完成蛻變，在本尊眼中，也不過如此，依舊沒有資格成為本尊的徒弟。”

“本尊目前隻收過一個徒弟，若你的表現不比他差，本尊可以考慮收你為徒。”

曾經，不知有多少修士想要成為他的弟子，但他都瞧不上，億萬歲月中，也隻有一人能入他的法眼，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他達到何種境界了。

看到虛無妄並沒有收徒弟的打算，林惜瑤有些失落，但她沒有氣餒，反而鬥誌更加旺盛。

前輩的大徒弟，想必再強，也隻是元嬰期吧。

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元嬰期，一樣能夠到達。

至此，她的內心豁達。

“我明白了，前輩，還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

林惜瑤說道。

“本尊，虛無妄。”

“知道了前輩。”

虛無妄走出小屋，沉聲道：“既已歇息完畢，便出來吧，本尊傳你《寂滅雷經》，此乃你祖師所修功法。”

萬年前，他賜予封無雷的機緣，便是這《寂滅雷經》，他先前察林惜瑤修煉功法的氣息，與此相似，應當是封無雷覺得這本功法過於晦澀難懂，故而對其略作修改，使其修煉難度降低，然而難度降低的通時，威能也隨之大幅減弱。

但有此前的根基，又有他的指點，修煉這《寂滅雷經》應當事半功倍。

“前輩稍等。”

林惜瑤快步而出。

…………

唰唰唰！

木屋外，林惜瑤穩步前行，揮動長劍，隱約間，一絲絲黑色的雷電閃爍，其氣息之恐怖，哪怕是金丹期修士都得退避三舍。

此乃寂滅之雷。

在虛無妄的指點下，林惜瑤的修煉速度可謂神速。

短短半月，已將《寂滅雷經》修煉至第二層。

要知道，當年封無雷達到此進度，可是耗費了整整三年的光陰！

“身弱心不弱、心正則雷正。”

藤椅上，虛無妄面無表情，緩緩說道。

她的天資雖然平庸，但是毅力，確實過人。

“謝前輩指點！”

林惜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微微頷首。

“走吧，隨本尊下山，以你當下的實力，自保應無大礙。”

虛無妄起身，平靜地說道。

“是，前輩！”

一盞茶後，虛無妄帶著林惜瑤踏出問仙峰的刹那，一道充記黑暗氣息的雙眼自宇宙的某個角落睜開。

“嗬嗬，你終於露面了，那麼接下來，便可開始這齣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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