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在的時候……”
之之也拽住了男人的黑色大衣。
可是下一秒,之之就被那惡毒的朱嬸踹開,她在這裡待了三年,當然知道小少爺其實並不得先生的歡喜,甚至多餘的關心都沒有。
少爺身心似乎都是放在那小傻子的身上。
在不起眼的地方,甚至還拿了什麼東西紮了之之,之之就是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溫筱看得心都被揪了一下,可小傻子是看不出來朱嬸背後的小動作的。
更何況朱嬸還惡人先告狀,“先生,你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驗,像小少爺現在這種叛逆的年紀,不聽話就得多管教管教,我這就是怕小少爺平時嫌我管教他管教的太多,然後說些什麼話誤導先生。”
“是呀,朱奶奶對我們可好啦,她用針紮我們都是輕輕的紮,怕我們留痕跡呢!”
溫筱鼓著掌說的這些話,讓男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沉,“紮針?”
朱嬸張著嘴剛要反駁,就被男人重重地一腳踹倒在地上,槍口對上了她的太陽穴。
後面出現了一個女人,似乎是跟著先生進來的,知情達理的,一直在在後面默默的不說話,當個空氣人,現在才那麼‘貼心’的出現,“先生,你會嚇著太太的。”
男人聽到了這話才把槍收了回來。
像順毛一樣,摸了摸溫筱的頭髮,讓她把槍拿著把玩,安撫著她。
溫筱記得這個女人,朱嬸的侄女,聽說是精神科的專家,所以江淮把她留下來當小傻子的私人醫生,順便當照顧小糰子的知心大姐姐。
但事實,朱嬸在她身上得到的好處,可沒少和她分,甚至這個女人還是大頭。
女人繼續說道,“一定是我這幾天都不在,太太和朱嬸似乎有些誤會,平時太太的醫療上,都不可避免的要鍼灸。”
朱嬸連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點頭,“對啊,是太太誤會了!”
很明顯,男人並不在意他們之間在說些什麼,他整個心思都放在自己那後腦勺上都快消下來的包,“受委屈了,怎麼也不會開口?”
許久,好像才發現他們都在等他迴應,低沉陰冷的聲音給人極大的壓迫感,“連太太都照顧不好,我要你們有什麼用?拖去喂蛇。”
朱嬸臉色愈發慘白,彷彿隨時就要倒下去,那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朱麗的衣角,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朱麗張嘴,她不能失去那麼好的一個左膀右臂,“先生……”
“沒少你。”
死亡的最終判決。
就那麼輕飄飄的一句話。
溫筱不可思議的抬眸看他。
正好對上目光。
溫筱就立刻的裝瘋賣傻。
他似乎像是什麼都知道。
不奇怪,溫筱安慰自己,畢竟能夠有這般本事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瞎子?
要不然就是裝瞎的。
要不然就是看戲的。
隻是那姑侄倆怎麼都沒想過會變成這副模樣,站著的朱嬸侄女朱麗顯然淡定一點。
同樣是跪在面前,但她的手偏偏搭上了朱嬸的肩膀,而視線又直視先生的眼睛,“先生,太太今天的藥還沒用。”
朱嬸冷汗一滴一滴從額頭上滾落,她的臉色慘白,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嘴上哆嗦著,“先生,老奴不要緊,太太才是最重要的,朱麗她、她還要給太太治療,先生就看在我是小少爺的乳母,我任你處置!求你放過我侄女!”
溫筱似乎回憶起了些什麼,這姑侄倆的關係沒那麼好,朱麗手上還有朱嬸的親兒子。
在這個隨時沒命的國度裡,親緣關係在他們眼裡並不那麼重要,何況還是血緣又不近的姑侄倆。
溫筱隻覺得,她們打的算盤,男人不會聽不到。
而之之小聲的,甚至都不敢對上他爸爸的視線,“爸爸,朱姐姐她和這些事情沒關係,她是被牽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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