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走到她身旁看了一眼風盈盈神色嚴肅,“陛下,庫房裡的東西奴婢大致看了一遍,有大半的稀有珍寶被較為低廉的仿製品代替,看起來大差不差,可這個價格上就……相去甚遠了……”
“什麼?”,風盈盈瞪大雙眼滿是不可置信,見紫鳶神色不似作偽,於是跌跌撞撞的走進庫房細細看了起來,
越看下去她的臉色越是蒼白,一個古董花瓶從她手中跌落,“砰”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軒轅栗拾起一塊瓷片,淡淡開口,“太傅,孤記得這個百鳥朝鳳流光溢彩瓶是迎娶風侍君時送與你的,代表著孤的心意。
可如今這上面卻是有鳳無首,孤真是低估了你的野心,太傅,你好,好的很啊……”
“陛下!”,風盈盈一下子跪在了滿地瓷片上,神色恍惚絲毫察覺不到疼痛,“陛下,有人陷害老身!有人陷害我!
怎會如此?怎會?”
此時她整個人陷入癲狂,嘴裡一直喃喃自語,看起來一瞬間又老了十歲。
“要不是今日我發現就讓你騙過去了,如今事實都擺在了眼前”,紫鳶蹙起眉頭連聲質問,
“太傅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把陛下賞賜的東西都掉了包,說!那些珍寶現在何處?”
“陛下,臣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了這樣,真的不是臣做的啊!有人要害我!”
風盈盈爬到軒轅栗腳下大呼冤枉,痛哭流涕,頭磕得砰砰作響。
此時院落中跪滿了奴仆,官家早已嚇暈了過去,抽泣聲從人群中低低響起,絕望窒息的氛圍四散開來。
季玄鶴拿起一件晶瑩剔透的寶石隻覺遍體生寒,他出身寒微,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寶物,是以完全看不出被偷梁換柱,
要是今日那時沒有風音塵出來阻攔,他就把這些東西真的帶出了太傅府,屆時這滔天的罪名可就全落到了他的身上。
“祖母!”,風音塵步伐淩亂的跑了過來,
他剛離開不一會就有小斯火急火燎的來尋他,說是聖上大怒要廢了祖母,
“嗚嗚嗚,祖母你這是做什麼啊!”
他滿目驚慌的看向軒轅栗低聲哀求,“陛下,祖母這是犯了何事?她年紀大了可經不起這般磕頭啊!”
太傅在月國的地位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說有人能夠在她手裡調換了東西卻不被髮現,軒轅栗是不信的。
但風盈盈的反應不像作假,如果她真的不知情,那麼能夠做到此事的就剩一個人……
她面無表情的看向抱住她大腿乞求的風音塵,伸手輕抬他的下顎,迫使他仰起頭來,
“既然太傅不知情,那麼塵兒想必可以告訴孤,那些真正的寶物在何處,對麼?”
淡淡的聲音十分溫柔,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細語,要不是那雙眸子分外陰沉,風音塵差點以為她對自己還如從前般在意,
他淚流滿面的看著眼前的人苦澀開口,“陛下,塵兒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寶物,所有的東西都在庫房,陛下為何如此問?”
“風侍君還是自己看看吧”,紫鳶撿起一個夜明珠塞到了風音塵手裡,
風音塵拿到手裡瞬間表情一變,這重量不對,他蹙著眉仔細摩挲發現手指上沾染了一層白色的粉末,
“千金難買的夜明珠被替換成了普通蚌珠,上面刷了一層珍珠粉”,紫鳶一股腦捧著一堆東西放在了他面前,“這些還有庫房中的那些,大部分都被替換掉了”
風音塵難以置信的翻看了一遍,越看臉色越差,“陛下,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東西從皇宮到風府隻經過了你的手,塵兒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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