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正欲再聽聽這宋沉還有沒有說出什麼關鍵的,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男人的大掌捂住。側目望去,她怎麼覺得裴衍耳尖好似泛紅了......
裴衍被她這飽含霧氣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著,莫名的覺得心尖一燙,胸腔激動的起伏。他也不知曉為何,索性將臉頰轉過另一邊,試圖恢複冷靜。
還沒一炷香的時間,那邊的人就匆匆結束。薑棠忍不住挑挑眉,這時間這麼短?還沒等她細想,隔壁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尖銳的怒吼聲、廝打聲響起。
“勾欄瓦捨出來的小賤人,侯爺屍骨未寒,便勾引我兒子上床。扇她!給我活活打死。”
【統統,隔著一扇牆我看不見。這突然闖進來的女人是誰啊。】
【正妻唄。宋沉的親孃。嘖嘖嘖,真是一場好戲......哦不,鬨劇。】
趁著那邊淩亂的動靜,裴衍翻身而下,將屏風後宋沉的衣物取走,還不忘將一旁愣著發呆的薑棠扯進懷裡,朝著窗外一躍。利落的上了府外早已停了許久的馬車。
“大人,為何帶走這宋沉的衣物?”
難不成大人對這宋沉有别的想法,竟然想睹物思人,嘖嘖嘖,看不出來這冷麪閻王的癖好還真和旁人不一樣。
裴衍注意到一旁女人奇怪的神情,望著她在他和宋沉的衣物之間來回打量,就知道她腦子裡沒想什麼好東西。漆黑的眸子愈發的冰冷,大掌毫不留情的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
“把你腦子裡的想法給本大人去了。否則,本大人不介意將你衣服扒了。”
薑棠心裡早已將這裴衍罵了好幾遍,這般凶,怪不得這冷麪閻王至今沒有女子喜歡。
“嗬,既然案情還沒查明,你如今宿在本大人的北鎮撫司,要擺脫嫌疑,你需聽本大人的話好好配合。”
冰冷的視線上下掃視著身側的女人,望著薑棠倔強的小臉嗤笑一聲,隨手將衣物遞至她的面前。
“看這宋沉外衫上的痕跡,是不是頗為熟悉?”
薑棠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這墨色的外衫腰部有好幾塊不明顯的黑斑,從上衣口袋裡取出衛生紙小心的擦了一下,果不其然,是鉛。他們古人口中的黑漆。
淮陰侯既然是因為鉛中毒而死,宋沉的衣物上卻沾有鉛,不管最後是不是他殺的,他的嫌疑是怎麼都跑不了的。
“大人這宋沉的外衫是何時換下來的。”
“淮陰侯死之前的三日便換下了這身衣物。好巧不巧,淮陰侯府內的丫鬟嫌棄這外衫難洗,想著偷懶扔在了浴池屏風下藏著。昨個夜裡本大人便將淮陰侯府內的丫鬟都押入大牢審問了一番,得知了這衣物的下落。”
“在淮陰侯死之前三日,這宋沉的衣衫上便沾有鉛。那如果宋沉就是凶手,為何三日後才動手將淮陰侯毒死呢。”
薑棠不解的問道,覺得這當真是疑點重重。這宋沉既然將沾有鉛的外衫在淮陰侯死之前三日便脫下,那淮陰侯死的那天的鉛又是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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