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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殺掉的三十九個人，看到你這樣，也會覺得不賴嗎？”

“張警官，你錯了，其實是西十個人。”

少年微笑，嘴角的血液似乎構成了一張奇怪的笑臉，他輕輕歎了一口氣。

“唉，張警官，你應該追蹤了我快西十天了吧。”

“準確來說是三十九天，為了讓我找到你，也不至於每天殺一個人吧？”

張程最放棄了“審問”少年的想法，他知道暴力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張警官，你難道沒有對我殺掉的人抱有愧疚嗎？

我殺了那麼多人，明明你當初隻要抓住我，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死了？”

“你想得太多了，保護不是我的責任，抓到你才是。”

“這樣啊……”少年頓了頓，若有所思地看著張程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方便交流了。

張警官，我想跟你講一個故事，就當做你抓到我的獎勵吧。”

“故事？

我對故事不感興趣。”

張程最嗤之以鼻，他意外的是眼前這個少年為何一絲絲都沒有恐懼感，無論是殺人後的情感，還是被抓捕後的情感。

他平生見過各種各樣的罪犯，到最後都因為被張程最别樣的審訊手段治理得服服帖帖的，像少年這樣的是第一次見，當然，與此同時也是最棘手的那個。

可現在看來，少年反倒是沒有壓力的樣子，情緒極其自由散漫放鬆，甚至說像是解脫了一樣。

“張警官，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我跟你講完這個故事，我自然會認罪。”

“……”張程最沉默了，想要抓到這個少年，在最初當上警察的那些年裡，張程最秉公辦事，認真執法，勵誌要當一名為國為民的好警察，可隨著日子逐漸變長，他發現了，用正規的辦法無法對付這個世界的黑暗。

思緒飄遠，張程就想起了剛從警校畢業時候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