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

樹苗子偷偷摸摸看了顧寒幾人一眼，委屈道：“都打了。”

炎七：……

沉吟了半瞬，它溫言道：“三弟啊，你性子頑劣，又不服管束，經常口無遮攔，這麼下去會吃大虧的！挨些打，長長記性，對你而言也不是壞事。”

阿樹：……

寒暄幾句。

戰王也不準備再回雲氏祖地了，如雲逍所言，縱然有梅運在，可隻要龍印內的詛咒一日不徹底清除，對他們父子而言，就始終是個隱患。

顧寒明白他的用意，便將梅運可能還沒醒的事告訴了他。

戰王皺起了眉頭。

“爹！”

雲帆趁機試探道：“要不……我先跟顧大哥在一起？”

“也好。”

戰王思忖一瞬，便答應了下來。

不提詛咒的威脅，他也覺得讓雲帆跟著顧寒多曆練曆練比總跟在自己身邊好的多。

雲帆大喜過望。

這麼多年過去，他不忘初心，始終牢記他顧寒座下天字號第一大狗腿的身份，發誓要找回那份逝去的榮耀和自豪。

看著鬼頭鬼腦，隨時要作妖的樹苗子。

炎七暗暗歎了口氣，偷偷傳音道：“三弟，你……到底捱了多少次打？”

樹苗子眨了眨眼，“不記得了。”

炎七：……

它最終也選擇了留下。

它覺得他要是走了，這次跟隨樹苗子的分别……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永别。

……

一行人繼續前行。

任五抽空也將此次大比的一些細節告知了顧寒。

無量宗弟子眾多，隻是外門弟子，便有數萬之多，大比自然不可能放在同一天進行，事實上，這大比三個月前已經開始了，先從外門弟子開始，繼而輪到內門弟子……到了最後，才是一個月以後的核心乃至真傳弟子大比。

無量宗內。

總共有三名無量境巔峰，就是隱峰的祖師和兩名太上長老，其餘的幾位峰主，包括那位無量宗主在內，也不過是無量八重境而已。

顧寒奇怪道：“沒有歸一境？”

“老弟！”

任五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歸一境……不是那麼簡單的，祖師他困在無量境巔峰，已經將近兩萬餘年了，眼看著壽元都快耗沒了，至今還沒能突破，你就知道有多難了，便是咱們哥倆……說句實在話，也沒多大把握突破。”

“那麼難！”

顧寒咋舌。

任五點點頭，“歸一境……已經涉及到了域的層次了。”

域？

顧寒心裡一動。

沒來由的，他突然想到了千夜的永夜神通和雲劍生當日施展的劍域，莫非就是任五所說的域？

那雲逍呢？

還有殿主呢？

他們的域，又是什麼？

“懂了！”

樹苗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們叫無量宗，隻是因為無量境很多的關係？”

“嚴格來說。”

任五笑道：“你這麼說也沒錯，可能當年給宗門取錯了名字，這才導致無量宗內，至今並無一人突破歸一境，嘖嘖……眼見的一個個都成了無量境，咱們那位祖師的心裡，可是比誰都急，要不然也不能去閉死關尋求突破了。”

“五爺。”

樹苗子想了想，認真道：“我沒跟您說話，我跟六爺說話呢！”

任五：……

“六爺。”

說著，樹苗子又看向沉默不語的任六，“您怎麼看？”

炎七和雲帆沒聽懂。

可他們本能地覺得，樹苗子要倒黴了。

任六一言不發。

說話並不是他的強項，打樹苗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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