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眼前一切，狂亂的心跳稍稍回穩。

衣服整整齊齊，身上也沒有什麼紅紅紫紫的痕跡。就連床單，都沒有一絲淩亂。

難道，昨晚，自己隻是做了一場春天的夢。

為何身體的感受，卻是如此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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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有人推門進來。

她裹緊了被子。

很快，雲汐月拿著一個紫檀木盒走到了床前。

“兒媳婦。”

“媽……”

風淩煙見狀，掀開被子準備起床。

“沒什麼事，不用起那麼早。西閣不比主宅，沒那麼多規矩。”

雲汐月快步走到床邊，一手摁住了她的肩膀。

風淩煙隻好坐著，朝窗外看了看。

遮光床簾已經打開，溫煦的秋光透過白色的窗幔照射進來。

光影浮動，亦夢亦幻。

雲汐月把紫檀木盒放在被子上，抬手，想要替風淩煙整理一下頭髮。

“不要……”

風淩煙秀眉一蹙，躲開了。

雲汐月尷尬地把手放了下來。

“兒媳婦，你是不是生氣，媽媽在你們的甜湯裡加了一點點東西。”

“……”

風淩煙可氣可恨到無語。

“媽媽知道，這樣做不對。是媽媽操之過急了。我是想，你們要能早點生個孩子，那君兆和就再無可乘之機。”

雲汐月滿臉歉意，頓了頓，眼角微微泛紅。

風淩煙垂下眼簾，模樣並不溫馴。

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

“媽，我知道你的初衷是為了穩固三少的地位。但這樣的做法，不隻是我，三少也不會同意。”

“放心。以後不會了。”雲汐月點了點頭。

沉默兩秒。

她壓低了聲線。

“兒媳婦，那昨晚，你和陌殤有沒有……”

“沒有。”

風淩煙搖了搖頭。

她並不確定有沒有，而是不希望有。

雲汐月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嘴角卻依然掛著笑。

“沒事。你和陌殤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她打開了紫檀木盒。

“兒媳婦，這隻龍佩是君家繼承人的信物。我拿回來了。”

“媽。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風淩煙連忙拒絕。

她與三少這段婚姻，不知道能走多久。或許一個月，或許三個月，又或者一年……

反正走不到白頭。

“這是你的東西，快收好。”雲汐月頓了頓，又交代了一句。

“記住一定要好好保管，千萬不要弄丟了。”

風淩煙忽覺肩上強壓了千斤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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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

風淩煙見天色很好，挑了一條雲湖色紮染長裙。她個子高，身形纖瘦，穿上顯得很文藝。

雲汐月給她準備了好幾櫃子新衣服，全是高奢限定款。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舊衣服合適。

“少奶奶。三少在康複室。”

風淩煙下樓，遇到洛平川。還未開口，對方就告訴了君陌殤的行蹤。

“我去看看。”

“少奶奶。這邊。”

洛平川領著風淩煙來到一樓康複室門口。

君陌殤正在專業醫師的指導下練習走路。

穿著白色運動裝的他，雙臂搭在康複杆上，慢慢抬腳，屈膝，邁步。

“三少，步伐可以稍稍收一收……對……站穩了再邁步……”

醫師在旁悉心指導。

也許是躺的太久了，君陌殤每走一步感覺都很辛苦，額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

風淩煙看著，心中沒來由生出一絲心疼，眼窩微微一澀。

她不是一個聖母心氾濫的人。

這樣的感受，僅僅是因為，他那張和景灝有幾分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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