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看了再說。”
齊鳴小聲迴應了句,便走到沙發邊坐下,伸手直接把其中一個罐子給抄在了手上。說實話,他現在的驚訝,一點不亞於林軒。
真要說,可能更要超出他百倍,千倍,因為這TM的3個罐子裡,真有一個是成化鬥彩天字罐,雖然這個罐子的口沿有缺,是個殘品,但確實是真的。
另外兩件,也是天字罐的造型,但從望氣術的反饋看,年代不到明朝,而是清中期的,大致是乾隆中期的,可以斷定是仿品。
但就算是仿品,上頭那煌煌的紫氣,甚至要比他見識過的很多乾隆官窯都要濃鬱。他都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這老頭都有這種東西了,還做什麼包袱軍。
喝喝茶,養養花,沒事打打牌,實在不行去某個學校,煥發一下第二春,它不香嘛?!
拋開雜念,齊鳴專注的看起了手上的天字罐,他上手的第一件,正是那件殘器正品。而林軒見他已經拿起了一個,便也跟著抓起一個。
哪怕是他這種對瓷器不算精通的,在親自上手這東西後,都忍不住感歎,即便東西是假的,那也絕對是高手之作了。
張華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坐在一邊,兩個小年輕震驚的神情,全落在了他眼裡。他不動聲色的微微頷首,似是得意,又像是在嘲諷兩人沒見過世面。
這種情緒沒有持續多久,他就又把目光放到了齊鳴身上,心底也是暗暗懷疑,3個罐子,齊鳴第一個就選中了真品,到底是巧合,還是真的眼力過人?
如果按照畫片命名,齊鳴手上這隻可以稱作<鬥彩寶相花紋天字罐>,個頭要比他那隻飛象紋的要大上一圈。
他用手比劃了下,罐口直徑能有10厘米左右了。
此罐直口,短頸,豐肩,腹部漸收,圈足。外壁繪纏枝蓮托八寶紋,八寶填黃彩,纏枝填綠彩,上下繪變形蓮瓣一週。青花髮色清雅,蓮花生動形象,線條流暢,填彩準確到位,足內青花楷書“天”字。
正面看器型端莊規整,但事實上,在罐身一側,缺了巴掌大的一塊。
盯著缺口看了半晌,齊鳴暗道了一聲可惜後,才給放到了一邊。一般的瓷器,哪怕是官窯,如果有殘,那身價打個七折八折都是正常。
但這鬥彩天字罐,實在太過珍貴,2001年,一件殘器都能在英國拍出1300多萬華夏幣。當年京城房價也就2800一平,這筆錢足夠在京城買一棟樓了。
用房價做參照物或許有失偏頗,但20年過去,他手上這件,拿到市場上翻個三四番,一點問題沒有。
放下手上的真品,齊鳴又拿起一件,這件還是帶蓋子的全品,而且從造型,釉料配色,堪稱完美。
即便他已經見識過真品天字罐,但如果不靠望氣術這外掛,還真看不出一點作偽痕跡。同時,他也在開始揣測這張華的來意了。
原本他隻把這老頭也當成是想渾水摸魚中的一員,但如今對方卻拿出了真傢夥,那他圖什麼?
圖錢?齊鳴第一時間就把這猜想給否定了,這種東西想要出貨,容易的很。圖人?他一個大男人,好像也沒什麼是對方看的上的。
帶著這種疑惑,齊鳴把另外一隻也給看了,上一隻是飛馬紋,這隻則是海水龍紋。
而且,齊鳴還發現,這隻罐子台北故宮就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這個發現倒是給他提了個醒,讓他在這一刻對這一對乾隆年間天字罐的來曆,有了個靠譜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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