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歎了口氣,語氣更加溫和卻也帶著幾分堅定:“孩子,你所說的‘他’,是指你心中那份難以釋懷的怨恨之源嗎?”
我聲音低沉而充滿苦澀:“是的,師傅。每當想起他,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疼,我無法平靜地面對這一切。”
師傅沉默片刻,彷彿是在思考如何以最恰當的方式引導我走出這片陰霾。
他緩緩踱步至池塘邊,凝視著那即將融化的冰層,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然物外的寧靜。
“孩子,仇恨與怨恨,就像是這冰層下的暗流,它們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洶湧澎湃,能夠吞噬掉你所有的理智與平靜。”
“但是,”師傅話鋒一轉,語氣中充滿了希望,“正如這冰層終將融化,釋放出春天的生機與活力,你心中的怨恨與仇恨,也終將被時間與寬恕的力量所化解。
關鍵在於,你是否願意給自己,也給對方一個機會,去嘗試放下,去迎接新的開始。”
我抬頭望向師傅,眼中滿是不解與掙紮:“師傅,寬恕?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他帶給我的傷害太深了,我無法原諒他,更無法忘記那些痛苦的日子。”
師傅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慈悲與理解:“孩子,寬恕並非為了他人,而是為了你自己。
它讓你從仇恨的枷鎖中解脫出來。
當你選擇寬恕時,你其實是在放過自己,讓自己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
“可是,師傅,我該怎麼做?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寬恕他,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內心的那份怨恨。”我無助地垂下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一切皆是命。”師傅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便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禪房裡。
就這樣,我沉寂了幾日,當我再次離開寺廟,打算去看看柳清清的時候,正好讓我遇到了李警官來找柳清清。
“柳清清小姐,關於孟向琛一案,我們已經到了初審階段,明天下午的時候,請三點正式出席審判會。”李警官將手中的通知書遞給了柳清清。
柳清清的眼神在李警官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那複雜的情緒中似乎包含了不安、疑惑,以及對即將來臨的審判會的一絲忐忑。
她輕聲開口,聲音雖細卻清晰地傳達了她的決心:“李警官,我會準時出席的。”李警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理解柳清清的立場,也明白這種瞭解對於她來說有多重要。
於是,他微微點頭,決定在適當的範圍內分享一些資訊。
“柳小姐,我理解您的需求。雖然案件的具體細節在庭審過程中會逐步揭示,但我可以簡要地向您介紹我們目前掌握的部分案情。”
李警官說著,引領柳清清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關於你提供的孟向琛買通挪用公司資金等問題,再加上你提供的證據,基本上是可以確定的,現在就是等明天法官宣佈就行了。”
“那孟向琛他會是...死刑嗎,”柳清清糾結了半天後,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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