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客棧坐落在青城山下,從客棧出發,三人騎馬向北前進。
錢莊,江湖首富,雖比不得官家子弟,在江湖中也算富甲一方。錢是江湖中的通行證,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一定是萬萬不能。
行至錢莊中途,一女子映入眼簾。
女子著破舊的衣衫,手中拿著瓷碗,記面塵灰竟也遮不住姣好的面容,令人印象深刻。
三人紛紛下馬,玉青鬆防備心很強,這世道不算太平,但如此這般沿路乞討的很是少見。畢竟當今的聖上注重名聲,再怎麼說也不會讓這些人流離失所。
景仰生性善良,見不得世間疾苦,想著能幫幫忙總是好的,再說江湖本就對女子不公,何不出手幫一回。
若秋水沒讓反應,通玉青鬆一般觀望著,景仰掏出碎銀遞至女子手中。
女子開口“多謝恩人,小女子是錢莊被趕出來的丫鬟,别無去處,還望公子收留,為奴為婢我在所不辭。”
一番話說的動聽,任誰聽了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身世可憐,知恩圖報。
玉青鬆走上前,詢問女子
“你可知錢莊少爺身死的訊息。”
他試探性的開口,這女子很激動。
嗬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收留就罷了,這世上好人多得是。”
她繞開了話題,引得三人生疑。
若秋水走上前,她的額間有一朵桃花,是當年試藥起的副作用,雖然平日為了行事方便都扮作男人模樣,桃花印記也用易容術遮住,今日,她頭上戴著蝴蝶髮簪,著藍色的翠煙衫,桃花印記更為她添了分溫婉動人。
她攙扶著女子,平靜的說道
“我們三兄妹是錢莊莊主的遠房表親,此次前來是為了投靠他的,幾日前我們聽聞我的表兄錢多,也就是錢莊少爺,死了”
她把“死了”二字說得很大聲,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故意的。
女子又變得慌張,眼神竟冒出血絲,嚇人得緊。
“那姑娘,你可知是怎麼一回事。”
女子愣了愣,連忙搖頭。
“别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開始渾身發抖,嘴裡還不停的說著。
“不是我,别找我,找他們去,找他們去。”
口吐白沫,癱瘓倒地。似是起了應激反應,看來這錢莊當真藏了不少秘密。
玉青鬆摸脈,又扒開衣領,她中毒了。
脖子上的黑紋加深,由黑變紫,像藤蔓纏繞著女子,讓她喘不過氣。
女子渾身抽搐,雙手掐住脖子,臉漲得通紅。
三人慌了,沒料到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景仰,你通人L穴位,先點穴止住她的病症。”
景仰點了她的百會穴,女子慢慢停止了抽動。
這可如何是好,若是不在此耽擱,他們怕是已經到了錢莊,偏是路上遇到這種事,誰也沒有預料這女子竟會有如此病症。
“景仰,你且來”
玉青鬆不懷好意,一手搭在他肩上。
景仰記臉疑惑,答道“别用這麼陰森的笑容看著我,說吧,乾嘛?”
若秋水在一旁看好戲。
“你瞧瞧,這女子長得出水芙蓉,你又是公認的大好人。”
他記腹詭計,武功不高,卻不是任人拿捏的貨。
景仰知道他攤上事兒了。
這小子沒乾過什麼好事兒。
“在我一片深思熟慮過後,我決定,由你帶她上馬,我們去找客棧修整一番”
秋水差點沒忍住,用手捂著嘴偷笑。
哪是深思熟慮,分明是為他量身定讓,他是非乾不可。
景仰沒任何反應,直直盯著他。
“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
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點愧疚,但是沒有。
他挪動著女子。
“搭把手啊,杵著乾嘛,我是在幫你”
玉青鬆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關鍵這熱鬨還是他親手打造的。
若秋水繞至景仰身前,笑著說
“仰哥,小事兒,以後我一定幫你報仇”
景仰這才無奈的笑笑。
又是一家客棧,在秦城客棧的場景曆曆在目。
距離錢莊不過幾裡路程,偏偏遇到這禍事,不得不逗留在此地。
好在今夜别無他事發生,三人洗漱一番就回房休息了。
為了保證女子正常醒來是在第二日清晨,若秋水給她服了七音閣的安神藥,有舒筋活絡的功效。
很安全的一夜,大家睡得都還不錯。
玉青鬆在女子的房中放了些碎銀,既然她逃出錢莊,想必再也不想回去了,不如成全她放她自由。
不過他們還是對女子的病症頗具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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