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爺爺的遺像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站起身,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
小媽和徐誌恒雖然平日裡與我多有不合,但在此刻,我們都選擇了放下個人的恩怨,共同為爺爺送行。
我們輪流在靈堂前守夜,為爺爺祈禱,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安息。
葬禮當天,整個徐家莊園籠罩在一片肅穆之中。
來自四面八方的親朋好友紛紛前來弔唁,他們帶來了對爺爺的敬意和懷念之情。我站在爺爺的遺像前,看著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一走過。
等到晚上,眾人在莊園後的假山上給爺爺安置好了墓地,這是從徐家逃亡到法國後,一直到在法國立根,兩代人的長眠之地。
隨著爺爺的棺材緩緩沉入墓穴,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了,隻餘下泥土輕輕覆蓋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沉重。
“知宴,過來。”父親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靜,他站在不遠處,眼神中既有疲憊也有堅毅。我走過去,輕輕地扶住他的手臂,感受到他身體的微微顫抖。
“爸,爺爺他......會安息的吧?”我低聲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會的,而且,他留給我們的,不僅僅是這片土地和家族的榮耀,更是將徐家人能回國的願望傳遞了下去。”
我聽到這話後,沒有吱聲,而是選擇默默的退到一旁,等待著徐叔將儀式給主持完畢。
我隨意墊了墊肚子,回到了房間,柳清清看到我回來後,拉著我的手,想給我一絲安慰。
整個莊園的空氣中漂泊者祭品燃燒的味道,我閉上了眼,強迫自己什麼都不去想,柳清清看到我這個樣子,也躺在了我的旁邊,輕輕的抱住了我。
我作為重新活過一次的人,更加懂得生命的意義,就算每個人都是生命中的過客,那也要珍惜你生命中路過的人。
或許是老天看到我的心中所想,整個巴黎此時變得陰沉沉的,漸漸的,雨滴就落在了窗上,從淅淅瀝瀝的樣子再到瓢潑大雨。
隨著雨勢的加大,窗外的世界似乎被一層朦朧的水幕籠罩,雨滴敲擊玻璃的聲音與內心的思緒交織在一起,讓我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柳清清緊緊依偎在我身旁,她的體溫透過衣物傳來,給予我一種莫名的安心。
“知宴,你在想什麼呢?”她輕聲問道,聲音裡帶著幾分溫柔。
我睜開眼,望向她那雙充滿愛意的眼眸。
但是我卻回答的是。
“清清,我沒有想什麼,我其實就想安靜的跟你待在一起。”
柳清清點了點頭,彷彿能讀懂我內心的波瀾。
等到徐家的事情處理完後,我便著手安排徐家人回國,但是小媽跟徐誌恒並不願意。
今天一大早,我就找到徐誌國,問道:“爸,我在國內已經找好地方了,你打算回去嗎?”
“知宴,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徐誌國抬頭望向我,眼神中也有期待。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緩緩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連綿不絕的雨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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