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沈婉突然搬出沈家,父親一定會將趙霆宴家法處置!
薑氏對此也很不滿,但還是勸道:“你還沒有入朝為官,自然不知道這些。你父親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有一有二,就會有三有四。日後,如果隻要沈婉搬出沈家,父親就要顧忌,那王府豈不是要變了天?我受氣不要緊,但您才是王府的當家主母!”趙君澤太不甘心了。
他被趙霆宴打了,父親放過了趙霆宴。
他被趙霆宴毀了名聲,父親沒讓趙霆宴遊街,就連母親都幫著開口。
憑什麼?!
就憑區區一個沈家?
薑氏歎了口氣,眼神越發冰冷。想到趙霆宴的雙腿,那眼神轉而越發陰鷙,“不用擔心,他們高興不了多久。隻要你還是王府世子,還是王爺心裡最得寵的兒子,他們就翻不了天。”
王爺不會懲治他們,不代表他們就會安然無恙。
“對了,那幾首詩已經傳出去了吧。”薑氏問道。
她知道趙君澤寫不出詩來,所以想方設法弄了幾首詩來,讓趙君澤拿出去,幫康王府挽回顏面。
趙君澤點頭,想到在外面面對那些文人時的鄙夷目光,心裡又是一陣火大。所以回來就去找趙霆宴,想要出一口惡氣,沒想到成了這個樣子。
“母親給的那些詩很好,那些文人雖然沒有立刻認可我,但都頻頻點頭,沉浸其中。”趙君澤道。
“那就好。”薑氏鬆了口氣,她的銀子總算沒有白花,“你這陣子就不要出去了,安心在府中溫習功課,準備科考吧。”
“母親,那些詩是誰寫的?現在趙霆宴一定會把詩冊藏起來,不如乾脆換一個人給我寫詩。”趙君澤說完,就看見母親的臉色不好看,連忙解釋道:“我也是為了王府的顏面。”
“如果我長時間不出現,那些文人一定會逐漸忘了我的存在,我的名聲也會逐漸消散。”
薑氏聲音一沉,“消散又如何!你如果科考真的名落孫山,你父親那裡你就沒辦法交代!”
趙君澤心虛的沒敢再說,“母親說的是。”
......
深夜,子時剛過。
皎潔的月光灑落大地,隨之而來的是萬籟俱寂。
清風苑內同樣是一片安靜,偶爾響起一聲蟲鳴,又很快消散。
忽然吱呀一聲響,雖然很輕,但在安靜的夜裡尤為明顯。
沈婉睡的正香,聽見聲音敏銳的睜開了眼睛,隨後又聽見外面有極力控製的腳步聲。
有人!
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她直接翻身下床,摸到了窗邊,卻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似乎正在離開清風苑。
沈婉心中疑惑,挑開窗戶朝著外面看去,隻見一道人影剛剛走出清風苑的大門,而且腳步有些虛浮,正是受傷未愈的李振。
大半夜,趙霆宴又吩咐他乾什麼去?
隻是看了一眼,沈婉就沒再看。既然是趙霆宴吩咐的,她就懶得管了。
剛要回床上繼續睡,她清醒了些,忽然意識到不對,披了件衣服,轉身走出房間追了上去。
“李振。”
李振聽見沈婉的聲音腳步一頓,下一秒猛的邁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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