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一拍腦袋,滿臉懊惱。
對啊!
那林子裡,哪兒來的路?
要是能早點意識到這點,我也不用追半天了。
我看向王渾腦門上的符紙,笑著調侃:“你這又是什麼造型?”
王渾有些煩躁,卻沒動那張符紙。
“發現這地兒不對勁,當然的想個法子。”
“行了,接著走吧,我還真不信了,我們能走不出這鬼地方。”
這次,王渾讓我和白娘娘打頭,那幾具喜神居中,他來殿後。
他一邊搖著三清鈴,一邊提醒道:“你仔細聽我的鈴,我的鈴要是停了,你就别動。”
他也怕我們再次走散,所以想了這麼個法子。
我自然沒意見,拉著白娘娘,在前方開路。
這次,我們依舊選擇繞道,打死不進村,但也選了另一個方向。
還是鑽林子。
隨著我們逐漸深入,四周的植物變得更加茂密,簡直遮天蔽日。
與此同時,周圍的武器也越來越濃。
索性這一次,王渾的銅鈴聲一直有節奏的搖響,沒出什麼差錯。
剛這麼想,我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力氣,將我往前推得一個踉蹌。
緊接著,王渾開始罵罵咧咧。
“哎呦我去,停一下停一下,我客戶摔了!”
我拉著白娘孃的手起身,心裡忍不住嘀咕。
我們剛才走的地方,也沒見什麼坑坑窪窪,或者石頭攔路啊,怎麼這喜神還摔了?
再看白娘娘,我有些無奈。
這孃兒們,這次的脾氣,也鬨得太久了吧?
真就一直不知聲,剛才也沒想著拉我一把。
我探身朝後看去,忍不住喊道:“怎麼樣?”
王渾這會兒正把喜神一個個扶起來。
看來,摔倒的喜神,是最後一個,結果一個推一個,全給推到了,還連累了我和白娘娘。
王渾衝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繼續走。
我也沒多想,拉著白娘娘繼續向前。
走著走著,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下一秒,我心裡一驚,感覺頭皮發麻。
三清鈴的鈴聲呢?
怎麼不響了?
我連忙停下,往後一瞧。
得,王渾和那隊喜神不見了!
不知不覺中,我們還是著了道。
我歎息一聲,忍不住拉著白娘孃的手說:“别耍性子了,我跟你道歉行不?咱們先想法子出去。”
可白娘娘依舊沒有回答我。
我又伸出另外一隻手,雙手握著她的手掌,輕輕一捏。
等等。
這手摸起來,怎麼又乾又糙呢?
我下意識低頭,就見我手裡的東西,整個一皮包骨。
這哪兒是白娘孃的手,分明是一隻乾屍的手!
我嚇的將手一扔,後退兩步。
“白娘娘”也打著傘,跟著我走了兩步。
我緊握剝皮刀,微微彎起腰,渾身緊繃,想越過傘面,看清眼前這東西的真容。
可這玩意兒,也跟著我壓低傘面。
甚至裡頭還有頭髮遮擋。
這下我不必懷疑了。
我手一伸,身上的紙甲沿著手臂延伸、變化,變成一把刀的形狀,將那傘直接挑開。
微風捲起它的頭髮。
這一刻,它的面容完全展現在我眼前。
真就一具乾屍!
我沒多想,紙甲繼續變化,手上的紙刀再度延伸。
而後我照著乾屍的腦袋,猛地一揮。
哢嚓一聲,乾屍腦袋掉落,骨碌碌的滾到了一旁的草叢裡,那無頭屍體也跟著倒地。
緊接著,那乾屍再度出現變化。
上邊那層皮,開始迅速消散。
最後,破爛衣袍裡,隻剩一具骨架。
我就牽著這玩意兒,走了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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