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股股厚重的感覺將我包裹。
我眼睛一黑,整個人陷入了黑暗之中,失去了一切感知,像是被埋進了土裡。
“咚咚!”
“咚咚!”
一聲聲悶響在我耳邊響起,宛如擂鼓聲。
這聲音越來越堅實浩大,讓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
我開始覺得難受,渾身都開始不自在,忍不住掙紮起來。
就彷彿......有人捂住了我的口鼻。
“呼——”
我猛地坐了起來,大口的喘息,將空氣拚命吸進肺裡。
而後我又用力咳嗽起來。
我像是突然被扔進了水中,對呼吸變得極不適應,每一次呼吸,喉嚨都像刀割一樣。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散了。
緊隨而至的,是渾身千刀萬剮,骨斷筋折的劇痛。
我艱難的低頭,目光所及,我身上的皮肉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邪祖師,也太不愛惜我的身體了。
隻是借給祂用了一小會兒,我的身體就被糟蹋得亂七八糟。
索性,心臟還能跳,肺部也還能呼吸。
不然,我這剛回魂兒,就又得魂魄離體,變成鬼了。
我咧開嘴,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這牽動了滿身傷口,害得我一張臉都皺在一起。
但我還是忍不住笑。
我還活著!
這又哼又笑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詭異,分外滲人。
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沒準還以為我瘋了呢。
但女屍姐姐卻很理解。
此時她走到我邊上,掀起一陣微風。
“嘩啦啦”一聲響,我眼前突然掠過一片紅。
緊接著,一件大紅袍子披在了我身上。
女屍姐姐伸手一揪,扯下一縷頭髮。
她張嘴一吹,那縷頭髮立馬變長,纏到了我身上。
我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女士姐姐:“林姐姐,你這是乾嘛?”
女屍姐姐說:“給你包紮,免得你流血過多,一命嗚呼。”
我欲言又止。
可瞧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我又覺得,她似乎是認真的。
但是,這有用嗎?
應該有吧?
最後,我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姐姐,你說你有這法門,是不是可以先把我的傷口縫好,再進行包紮?”
正在給頭髮打結的林姐姐,手上動作一滯。
她緩緩抬頭,嗔怒的說:“你不早說!”
她連忙將頭髮解開,又把披在我身上的袍子扯下。
那袍子已經粘在了我不少傷口上,這麼一扯,牽動傷口,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女屍姐姐似乎沒聽到,她手一扯,又拽下一縷頭髮。
而後她直接扒下我的外衣,用頭髮幫我把一道道傷口縫了起來。
等我傷口縫了個七七八八,邊上突然傳來一聲痛呼。
“嘶!頭好疼!嘶!不行,我感覺我的腦袋快炸了!”
我微微扭頭,就見王渾迷迷糊糊坐了起來。
他輕輕搖晃著腦袋,五官立馬皺到一起。
於是他忍不住伸手,往臉上一摸,又是一陣倒吸涼氣。
“他孃的,這是怎麼回事?我這是捱了黑拳?還是被換了顆豬腦袋?”
說著說著,他猛然察覺不對勁,整個人跳了起來,警惕的看向四周,手裡還掏出了不少東西,隨時準備砸出去。-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