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我後背一陣發涼。
沒有任何猶豫,我端著碗筷轉身就跑,一路上,碗裡的白粥稀稀拉拉灑出大半,淋到手上,我都沒感覺到燙。
來到院裡,爺爺已經坐在椅子上悠閒的曬著太陽,等著吃早飯。
看見我著急忙慌的模樣,他玩笑說:“粥都灑了,跑那麼快乾嘛?”
問完,他察覺不對勁,眉頭一皺:“你怎麼從那邊來的?”
我家的廚房和祖屋,可不排一起。
我沒有隱瞞,驚魂未定的說:“我去祖屋了。”
“什麼?!”爺爺嚇得立馬站了起來。
他嚴厲的訓斥道:“好端端的,你跑哪兒乾什麼?昨天囑咐你的話,睡一覺你就給忘了是吧?”
我搖搖頭,顛三倒四的說:“不是我自己去的,我不是資源的,我一抬頭就站哪兒了。”
雖然我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可爺爺還是聽明白了。
他臉色緩和許多,讓我把碗筷放下,輕聲問:“你沒進去吧?”
我搖搖頭:“沒有,我回過神,就跑回來了。”
“那就好。”爺爺鬆了口氣,端起碗筷開始吃飯。
我卻因為剛才的事,完全沒有胃口。
筷子在碗裡攪和幾圈,我忍不住問:“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爺爺蠻不在乎的說:“沒事,祖師爺收你入門庭,邪祖師生氣了,逗你玩兒呢。”
回想起昨天差點在不知不覺中拜師邪祖師的經曆,我卻不這麼想。
不過,我也沒多說什麼,神不思蜀的開始吃東西。
吃多早飯,消消食後,爺爺就帶著我上了後山。
想著等一下要學習剝皮術的手藝,我逐漸將剛才的事拋在腦後,心裡又開始激動起來。
到了後山,爺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輕而易舉的逮到一些山雞野兔,當然,蛇是絕對不會缺的。
說實話,我挺好奇的,就爺爺抓山貨這速度,連幾十年的老獵人都不一定比得上。
爺爺先先將這些東西全部弄死,將剝皮刀遞到我手中,讓我先把剝皮的技巧重複了一遍,這才允許我上手。
他指著野兔說:“先從這個開始練吧。”
野兔是這三種生物裡,最好上手的一種。
我卻沒碰野兔,反而一獨眼的盯著那條還在掙紮扭曲的死蛇:“我要先剝這個。”
爺爺瞥了死蛇一眼,知道我為什麼先選這個,也不勸,擺擺手讓我自己來,拿出焊煙坐在邊上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我手握剝皮刀,踩住死蛇的尾巴將它捋直,帶著滿滿的恨意開始下刀。
雖然因為那個瘋孃兒們,我對蛇這種東西沒啥好臉色,不過我並未因此亂來,嚴格的按照爺爺教的和冊子上的東西,小心翼翼劃開死蛇頭頂的皮。
此時我專心致誌,注意力全在手上,不敢有一點分心。
雖然早就練過手,可先前沒得祖師爺同意,我上一次的表現堪稱災難,自然不敢大意。
沒一會兒,我額頭就開始冒汗,胳膊也開始痠痛,握著剝皮刀的手也開始發抖。
半個小時候,我停下刀,將手裡的皮提到空中抖了一下,心裡既激動,又失落。
一扭頭,爺爺正盯著皮,又看看我,臉上笑容逐漸燦爛,跟多綻放的老菊花一樣。
沒了祖師爺的阻攔,這次練習可比上次順利多了,連失誤都少了很多。本來我還以為能一點失誤都沒有呢,可在最後關頭,我心裡一激動,下刀還是重了些,將皮給劃破一刀。
我撇著嘴說:“爺爺,我知道我表現不好,您就别笑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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