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叫響起,伴隨著瓷碗摔碎的聲音。
當我和王渾拉開門簾,踏進屋內,正好撞上一個正在往後縮的小姑娘。
陡然撞到人,本就嚇的心神失守的小姑娘,這會兒身體一顫,近乎魂魄離體,差點兩眼一翻,摔倒在地。
王渾隨手一抄,把她扶穩,溫聲安撫兩句,這才讓她情緒穩定下來。
除了這小姑娘和我們,此刻屋裡還有一箇中年女人,正坐在床邊不住的抹眼淚。
老村長在我們耳邊嘀咕說:“床上就是中邪的人,是這屋頭裡的當家人,頂梁柱。”
我們走到床邊,湊近一瞧。
床上躺著一箇中年漢子。
這漢子骨骼寬大,看起來應該挺壯實,可現在,瘦的隻剩皮包骨。本就蠟黃的臉色,此刻更泛著青紫色,臉頰消瘦,眼窩凹陷,且雙目無神。
他被繩子捆著,卻還不安分,反而不斷掙紮著,嘴裡不住的嘶吼,時不時身子一挺,脖子用力抻著,能清晰看到脖頸上青黑色的血管,兩隻眼珠子更是要凸出來一樣,眼白周圍遍佈血絲。
他的眼睛一直牢牢鎖定在自家婆娘身上,嘴巴不斷開合,涎水自嘴角流出。
他不是在關心自己的媳婦兒,而是想要咬人。
而他那婆娘也很害怕,卻又不能不照顧著他,這會兒一邊哭,一邊拿著條毛巾,正往他嘴巴送,似乎是害怕他發瘋咬到自個兒的舌頭,一命嗚呼。
此時聽到動靜,漢子眼睛一斜,看向了我和王渾。
他那婆娘也被分散了注意力,伸手的時候,扭頭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
這一刹那,那漢子突然伸長了脖子,張開大嘴,朝他婆孃的胳膊咬去。
這一口要是咬實了,這女人的手都得被咬斷。
王渾腳下一晃,一把將女人拽開,另一隻手準確掐住了漢子的嘴巴,讓他沒法閉上。
沒能得手,還被掐住,這漢子顯得很是憤怒,用力掙紮的同時,嘴裡還不斷髮出嘶吼聲,看起來很嚇人。
但這點小場面,也隻能嚇唬嚇唬普通人。
王渾面不改色,強掰著漢子的腦袋左右扭動,往他嘴裡仔細瞅著。
我隨手拿起這家人床邊桌上的手電筒,點開往裡一照。
王渾看完,默默點了點頭,將漢子鬆開。
那漢子卻還想著咬王渾,直挺挺的朝王渾撲了過來。
王渾可不慣著他,一巴掌抽過去,讓漢子躺了回去。
老村長在我們身後瞧個不停。
他剛才就想開口了,卻又怕打擾到我們,此時見我們完事兒,他立馬問:“王大師,怎麼樣?”
王渾拍了拍手,一臉輕鬆的說:“確實中邪了,中了屍毒。”
這話一出,老村長臉色劇變。
陳家村“犯病”的人可不少。
現在查出來,竟然是中了屍毒,這可怎麼辦?
他扭頭問那女人:“怎麼回事兒?你家男人被殭屍給咬了?”
那女人也被嚇的六神無主,聞言立馬搖頭,慌慌張張的說:“我不知道啊,我男人這些天一直在床上躺著,壓根沒出去過,連屎尿都是我端出去的。我給他擦過身子,也沒見他身上有牙印啊,這不可能啊。”
村裡這些人,可不知道他們那天晚上被鬼上身後,還跟一堆屍體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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