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馭物,便是駕馭外物,不僅能飛刀禦劍,還能操水控火。
當然,這般法門,包羅萬象,沒人能做到駕馭一切,多數人即便學了,也就選定一兩樣東西駕馭。
而且這馭物之法,也不是啥人都能學,會的人,幾乎都是那些大宗大教的門人,像我這樣的野路子,怎麼可能學會。
我這一手不是馭物,隻是這把剝皮刀被我用鮮血澆灌了幾次後,和我產生了某種聯絡而已。
便是如此,我也沒法隨心的操控它,頂多就是扔出去後,能隔空收回來。
聽了我的解釋後,白娘娘撇了撇嘴,好不失望。
“我還以為你終於長能耐了呢,原來還是銀樣鑞槍頭。”
聽到這評價,我臉一黑,無奈的訓斥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清楚嗎?胡咧咧什麼?”
我抄起剝皮刀,就打算將這證婚紙人開膛破肚,可事到臨頭,我又猶豫起來。
想了想,我問道:“你能隔空將它控製住嗎?”
白娘娘點點頭,疑惑的問:“你這是要乾嘛?”
“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隨口應付一句,沒有過多解釋,而後讓白娘娘將證婚紙紮人隔空摁住,自個兒則退到白娘娘身邊。
瞄準過後,我朝紙人扔出剝皮刀。
刺啦一聲,紙紮人瞬間被剝皮刀刺穿。
原本絮絮叨叨的證婚紙人,此刻突然閉上嘴巴,緩緩低下腦袋,朝胸口的孔洞看了一眼。
下一秒,它抬起頭,衝著我們咧嘴一笑:“哎呀呀,沒騙到呢。”
說罷,它腦袋猛地往後一揚,紙人軀殼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
伴隨著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證婚紙人的胸腔突然撕裂開來,頃刻之間,一陣黑氣突兀湧出,在空中發出陣陣嗡鳴,衝我跟白娘娘飛速湧來。
我瞳孔一縮,正要拉著白娘娘躲開,沒成想白娘孃的反應比我還快,一把將我拉到身後。
她張開嘴巴,同樣吐出一道黑氣。
兩股黑氣相撞,霎時間在空中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爆裂聲。
伴隨著刺鼻的惡臭,密密麻麻的黑點從空中墜落,鋪了一地。
待到紙人胸腔中飛出的黑氣完全消散,白娘娘才收了手段。
我跟白娘娘好奇的往前走了兩步,蹲下一看,忍不住頭皮發麻。
地上密密麻麻,掉了一地的蟲子屍體。
從紙人胸腔中飛出的黑氣,並非什麼屍煞陰氣,而是密密麻麻彙聚在一起的蠱蟲!
仔細一瞧,這蠱蟲分明和昨夜襲擊我們的屍體上掉落的一模一樣。
這下子,終於是有了線索。
今天設局想要害我們的人,以及昨晚藉由人皮壽衣操控屍體的人,不說是同一個人,至少有著很大的關聯。
“看來,慌的不僅是我們啊。”
我抬頭看向證婚紙人。
被刨開胸腔,證婚紙人卻沒有脫離紙人軀殼,變成鬼魅脫身。
它坐在椅子上,也不迴應我的話,搖頭晃腦一陣後,突然喊道:“散宴!”
刹那之間,原本乖乖蹲在院子裡的千百紙紮人,嘩的一下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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