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白娘娘,一副興致昂揚的模樣,搞得和產婆有仇的是她一樣。
打我說出念頭起,她就不斷嚷嚷,吵著要跟我一塊兒去。
她壓根就不是跟我同仇敵愾,而是想湊熱鬨。
我並不想帶她去,女屍卻說:“她得跟你一塊去。”
我有些疑惑,就聽女屍說:“我才從井裡出來,需要一段時間恢複,白娘娘實力強大,能夠保護好你。”
這個理由,我沒法拒絕,於是點頭同意下來。
第二天一早,天才亮明,我跟白娘娘出了門。
我並不知道那老產婆住哪兒,但她們一家在十裡八鄉名氣這麼響,知道她家位置的人不在少數。
按理來說,這事兒很簡單,找村裡人問一下就成。
譬如根嬸一家,她先前生孩子,還是請的那老產婆來接生的呢。
不過就我現在跟村裡的關係,哪怕他們礙於畏懼,不會跟我嘴硬,更不敢騙我,可我還是懶得跟他們糾纏。
所以我打算去隔壁村問一問。
剛來到村口,我停下了腳步。
村口老樹下,此時正蹲著一個老人。
是老村長。
見著我後,老村長走了上來。
他瞥了白娘娘一眼,閒聊似的問:“你媳婦兒咋樣了?”
我板著臉說:“已經沒事了。”
老村長瞧出我不想聊閒,沉吟片刻說:“小易,我求你一件事兒。”
說著,老村長兩腿一軟,就要朝地上跪。
這我可不敢受,立馬側過身子讓到一旁,然後說:“有事兒說事兒,别給我整這套。你應該知道,我脾氣硬,要是我不想答應的,你磕破腦袋也沒用。”
老村長聞言,想了想,也沒繼續往下跪。
他低著頭說:“小易,我知道先前的事,你跟村裡......”
沒等他說完,我拉著白娘娘就走。
又是這些廢話,我才懶得聽。
不過為了避免他再來煩我,我說道:“你讓那些人躲著我點,隻要别來礙我的眼,我不會收拾他們,至於女屍那邊,有本事你們自個兒去說。”
女屍跟我說過,她沒想著對這些人複仇。一句話,瞧不上。
但我可沒資格替女屍做決定。
出了村,我們順著小道,往隔壁村走,迎面又遇到兩個熟人。
是根叔和根嬸。
此時的根嬸滿臉憔悴,短短幾天的時間,頭髮都白了許多。
至於根叔,狀態倒還行,可看著根嬸,眼裡的擔憂就沒燒過。
見到我後,兩人愣了一下,倒也沒跟村裡其他人一樣對我又恨又怕,卻也不想沒心思跟我聊天,跟我打了聲招呼後,就跟我們錯身而過。
從他們低聲交流中,我知道他們是去山上看孩子去了。
那孩子連墳頭都每一個,卻也是兩人的孩子不是。
此時的根叔還在不斷安慰根嬸,希望根嬸想開一些,他是真擔心根嬸的狀態。
我卻知道,這玩意兒沒用,除非拿時間熬,不然心裡的悲傷沒那麼容易平複。
想了想,我轉身喊住根嬸兩人。
面對他們的疑惑,我直言了當的說:“你們應該知道,害死你們孩子的是那產婆,現在我正要去找她報仇。你們要是有這念頭,就把她家地址告訴我。”
根嬸先是一愣,繼而眼眶通紅,眼裡滿是恨意。
她朝著我撲通一聲跪下,就要給我磕頭。
我擺擺手說:“給我磕沒用,你們去給我爺爺磕。”
雖然爺爺已經下了葬,我卻對沒人給我爺爺送葬這事兒,仍舊耿耿於懷。
根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你要是幫我孩子報了仇,我給你爺爺守三年的孝。”
根叔沒說話,卻也默認了這件事。
而後,他倆便將產婆家的地址告訴了我。
這下好了,都不用去隔壁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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