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心裡的話,沒有張口,也沒搭理她,任由她在那兒裝瘋賣傻。
來到女屍邊上,貓爺抬腳一踩,似乎在給我指確切的位置。
等我伸手,它立馬跳到一旁,也不想沾染我身上的灰氣。
我直接把女屍身上的破衣爛裳撕開一道口子。
隻見女屍小腹位置,顯出一道口子,像是被什麼刀子劃拉開的。
我強忍著噁心,伸手往口子裡一掏,左右摸索過後,心裡一動,緩緩從中掏出一樣東西。
那是我丟了之後,被切斷了感應的剝皮刀!
它竟然被藏在這女屍的體內。
握刀的瞬間,我隻覺得一股玄妙的感覺從心底生出。
彷彿......有一陣清風拂過。
我身上纏繞的那些灰氣,此刻也逐漸收斂,回到體內。
沒了灰氣的阻隔,按理說,我應該被周圍濃鬱的陰煞之氣鎮住,無法動彈。
可事實上,我並未受到任何影響。
低頭看向手裡的剝皮刀,我若有所思。
或許......關鍵點就在這柄刀上。
沒有多想,我拿著刀,立馬折了回去。
白娘娘還等著我把她薅出來呢。
當然,自是忘不了王渾。
這會兒,王渾正拚儘全力,纏著虎妖。為此,他身上已經添了許多傷痕,尤其是左肩,幾道爪痕深可見骨,彷彿整條胳膊都要被切下。
早在這邊出現狀況時,那虎妖就已經注意到了。
若非王渾拚死拖延,它現在早就跑回來了。
“陳易!”
一聲怒吼,讓我停下腳步。
扭頭一瞧,王渾這會兒正拽著幾根黑色麻繩,將虎妖死死套著。
他滿臉青筋,面目猙獰,仰天吼道:“那邊快好了沒有?我快堅持不住了!”
我不發一言,隻是對他默默豎起一根大拇指,而後朝那頂掀翻的轎子跑去。
王渾罵了聲粗口,繼續和虎妖纏鬥起來。
虎妖此刻極為憤怒,拚命的嘶吼著,狀若瘋魔。
它被王渾所阻,這會兒恨不能撕了王渾。
眼瞅著沒法回來,它將所有怒火都撒向了王渾。
一時間,一人一虎鬥了個天昏地暗。
至於其餘的邪祟,這會兒死的死跑的跑,幾乎都被那些紙人清理一空。
為此,這批紙人也損失了不少,如今隻剩五個,其中一個還是殘的。
我心念一動,一掐印訣,直接驅使著他們衝向了虎妖。
這些紙人,對付那些弱小的邪祟,堪稱清兵利器,簡直一刀一個,宛如砍瓜切菜。
但對上虎妖,不必豆腐強多少。
哪怕如此,至少也能分散一些虎妖的注意力。
反正製作它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就讓它們充分發揮出利用價值好了。
來到轎子前,顧不上把轎子扶起,我掀開簾子。
這會兒,白娘娘正狼狽的倒在裡頭,因為沒法動彈,她此時的姿勢頗為不雅。
那蓋在她頭頂的紅蓋頭,早已落到一旁,露出精緻漂亮的五官。
可這麼一個美人兒,偏偏長了一張嘴,此時她正罵罵咧咧個不停。
聽到動靜,她一斜眼,而後冷冷一笑。
“喲,奴家的小郎君,終於想起還有我這麼個媳婦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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