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沒啥大仇得報的快意,反而看著棺材,有些煩躁。
我問道:“這是你做的?”
白娘娘嗆道:“怎麼,我還不能碰他一指頭了?”
我心裡一陣煩悶。
不是,這虎孃兒們是聽不出好賴話?
我就問一句,她都得跟我乾起來。
我沒好氣的說:“我就是想確認一下,然後謝謝你。”
我媽不是她殺的,我爺爺也不是她害死的,雖然我現在的狀況,她脫不了乾係,可對我來說,我跟她的仇已經沒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天生八字不合,我跟她就是相互看不順眼。
白娘娘臉上帶著一絲嘚瑟,走到我邊上,微微抬著下巴說:“既然想謝我,那給娘娘我磕個頭吧。記著,態度要恭敬,我要聽到響。”
我懶得搭理她,輕輕推開棺材蓋,沉默的看著躺在裡面的爺爺。
似乎知道我的命保住了,爺爺沒有執念,死得很安詳。
此時他閉著眼,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還掛著一抹笑。
我輕輕握住他皺巴巴的手,悲從中來,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流出。
我保證說:“爺爺,你安心的去吧,我一定好好活下去,也一定為你報仇!”
恨意一起,我腦子裡立馬冒出一堆東西。
那是剝皮術的各種手段和技法,可跟我所學的又有所不同。
這些手段,不僅殺性更重,手段也更陰狠,不少甚至已經脫離正常的剝皮術,直接是衝著將人剝皮剔骨,千刀萬剮去的。
心裡一驚,我立馬懷疑到邪祖師頭上。
想起爺爺也是祂給害死的,而今祂的牌位還擺在祖屋案桌上,我怒從心起,一抹眼淚,將棺材蓋蓋好,就準備去祖屋。
白娘娘還在耳邊絮絮叨叨,讓我給她磕頭,吵得我頭疼。
我忍不住回道:“你現在是我媳婦兒,就是我爺爺的孫媳婦兒。現在他就在這,你想讓我給你磕頭?好啊,你先給我爺爺磕一個!”
白娘孃的聲音頓時止住,下一秒,她抬腳一踹,將我踹倒在地。
我心裡正煩著呢,被她這麼對待,怒氣更甚,就想著跟她掐一架。
結果我怒氣沖沖的起來,就看到她倒在地上,正皺著小臉兒揉著屁股。
霎時間,我怒氣一消,心裡一陣好笑。
這虎孃兒們,真是不長記性,難怪被那麼多人算計。
我也懶得報複她,繞過她後,走出房間。
身後一陣腳步聲響起,白娘娘氣急敗壞的嚷嚷著:“小王八蛋,給我站住!真以為你現在拿住我的弱點,就囂張起來了是吧?”
“我告訴你,别以為跟我搭了命,你就能騎我頭上。别忘了,你現在就靠我活著,真惹了我,大不了咱倆一拍兩散,誰都别活了。”
我嗯嗯啊啊的應付著,感覺一陣心累。
我甚至忍不住想,當初我家是怎麼被她禍害成這樣的?我又是怎麼被她嚇得心驚膽顫這麼些年的?
這要是背後沒那道人的手筆,打死我都不信。
可沒辦法,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我的媳婦兒,還是爺爺給我精挑細選的。
我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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