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爺曾經給我削了一把木劍,他說,木劍不鋒,也有三分殺氣,誰敢欺負我,就讓我捅死誰,記得那個時候父皇還在漠北,二叔和三叔爭儲……”
“三叔爺還說,以後有事了,就去秦藩,晉藩……”
朱雄英對著他的腦瓜子就是一巴掌,嗬斥道:“什麼都死了,說什麼屁話呢!”
“你打他乾啥,吃撐了是吧!”
老爺子心疼的不行,繃著臉吼道:“把他腦子打壞了,以後怎麼當皇帝!”
朱文玨可憐巴巴的說道:“太爺爺,孫兒想不明白,孫兒的這些長輩親人,怎麼都喜歡欺負孫兒!”老爺子眉頭一皺,歎息一聲,安慰道:“有咱在,不會有人欺負你!”
朱雄英趁機問道:“饒了淮王,其他藩王會怎麼想?怎麼做?”
“皇爺爺,您想過沒有?”
“是啊,太爺爺!”
朱文玨咬著嘴唇說道:“二叔……該殺啊!”
老爺子歎息一聲,點頭道:“是該殺,家有逆臣,不孝子孫,江山社稷之禍,不可輕饒!”
朱雄英頓時笑了,他起身扶起老爺子,說道:“以後有孫兒還有文玨在您身邊陪著您,孝順您就夠了……”
“就是,太爺爺,孫兒以後幫您種地!”
爺倆一唱一和,讓老爺子倍感欣慰,苦悶的臉色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皇爺爺,您放心,孫兒不會趕儘殺絕的!”
朱雄英繼續說道:“淮王妃是個心眼好的姑娘,還有他的兒子朱文奎,不會為難……”
“至於其他逆黨,自然是一網打儘,一個不留!”
說話間,爺三個已經走出春和宮大殿,老爺子揹著手,悠悠說道:“淮南那地方,經常發大水,有時候都能灌到鳳陽,大水一衝,百姓什麼都沒有了!”
“白蓮教是什麼東西,咱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裡面也沒什麼門道,百姓沒飯吃,你給百姓飯吃,再故弄玄虛弄出一套唬人的玩意,讓百姓跟著造反!”
老爺子當年就是白蓮教的紅巾軍,這一晃,一個甲子過去了。
“百姓不容易,沒飯吃,跟著造反也是迫不得已,能不殺就儘量别殺,給淮南的百姓留條活路吧!”
千古帝王,沒有哪位皇帝比洪武爺更懂的百姓的艱難,當年要是有口飯吃,老爺子絕對不會去參加什麼義軍,去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造反。
“皇爺爺放心,這些事情孫兒會交代派人交代允熥的!”
……
宗人府!
朱允熥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正在和一牆之隔的朱高煦聊天。
“你剛才問我騎兵作戰,那你可問對人了,我給你說,在平原地帶,騎兵就是無敵的,對付步兵,那就和砍瓜切菜似的!”
朱允熥問道:“如果是地方上的叛亂應該怎麼打?”
隔壁朱高煦大笑起來,說道:“這就更簡單了,地方上的叛亂成不了什麼氣候,隻要你逮到領頭的,剩下就是一些烏合之眾,自然就降了!”
說話間,解縉帶著幾名官員走了過來,手中還捧著東西。
“見過徐王千歲!”
解縉滿臉堆笑的說道:“恭喜千歲,賀喜千歲,淮王謀逆,陛下命千歲前往淮南平叛,戴罪立功!”
朱允熥沒有任何意外,詹徽出馬,幾乎就沒有失誤的時候。
在太陽的照射下,解縉身後官員手中的東西折射出一道亮光。
那是一副嶄新的盔甲,從小到大,他還沒穿過盔甲的,當年大哥朱雄英身穿金甲前往東南平倭,可是讓他十分的羨慕。
“我曹,朱允炆造反了……”
隔壁的朱高煦捶打著牆壁,大笑道:“我也要戴罪立功,放我出去,讓我去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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