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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情還是傳到老師耳朵裡了。
是江之野去告發的。
他仗著自己成績好,站在學生處老師的辦公室裡據理力爭,說他學習已經很累了,還三番五次地在學校附近撞見有人聚眾欺負學校同學。
出於熱心,他每次都想要幫助被欺負的人,這嚴重影響了他的學習。
學生處的老師無語地看著江之野撒潑,但學校也確實管理得更嚴了。
放學後會有值班老師在學校周邊巡查。
在那之後半個月裡,陸隨彷彿大發善心地沒怎麼欺負我,好多次都是直接去外面玩,然後喝醉回陸家。
我媽上趕著想照顧他,他看不上我媽,讓我媽滾遠點。
每每這時陸隨他爸就會來打圓場,拉著我媽回房安慰她,臨走的時候都會瞪我一眼,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讓我去照顧陸隨。
如今這樣的機會,我求之不得。
我想要在陸隨面前刷存在感,硬著頭皮也要。
我每次照顧他,他都半睜著一雙喝醉的眼睛:“呦,喬年,今天沒去找江之野啊,怎麼江之野不管你了?啊,因為他去找周曦了啊。”
陸隨笑起來:“他去找周曦了啊,喬年,他不要你。”
我也笑:“陸隨,周曦不是也不要你了?”
我第一次直視著陸隨的眼睛:“陸隨,你有能耐應該報複我媽,讓我媽給你母親騰位置,欺負我,除了能滿足你那變態的快感,能讓你媽重回陸家嗎?”
陸隨一愣。
我不再說話,把他往床上拉。
“喬年,我真討厭你,你和你媽都長了一張令人作嘔的臉。”
“那就討厭吧。”
陸隨又開口:“我恨你們。”
我脫掉了他的鞋,聲音冷淡:“我也恨你,我那天就說過了。”
“喬年,開燈,很黑。”
我脫掉他的外套:“睡覺,不需要開燈。”
他像是突然受了什麼刺激,猛地翻身坐了起來,轉身把我撲倒在床上,伸手掐上了我的脖子:“你不是和江之野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
“你日日在我眼前晃,我真恨不得把你關起來。”
“讓你誰也見不到,喬年……我讓你誰也見不到。”
“你隻能……在我身邊。”
喝醉酒的人力氣不大,我一把扯下了他掐著我的手。
陸隨順著我的力氣倒在了床上,但他拉住了我,把我禁錮在他懷裡。
“喬年……别再走了。”
我沒應他,看著沒拉上床簾的窗戶有月光灑進來。
陸隨躺在我身後,呼吸灑在我的後頸處。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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