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欺壓百姓,搶奪富豪。
所以,那些曾經受壓迫的人最後變成了舉刀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很多農民起義會失敗的原因之一。
幾碗茶下肚,沐崢感覺暑氣消散不少,正準備上路,四五個身穿粗布,手提長刀的男人騎馬而來,而其中一人還舉著一個旗幟,上面寫著碩大的“呂”字。
“起義軍?”龔文眼睛都亮了。
“不一定。”沐崢拉著龔文往後退了一步。
商隊的人不是說了嗎?有人在渾水摸魚,而來者個個騎馬,如果是呂氏起義軍,肯定不可能人人有馬兒騎。就算有,那肯定是呂家軍的高層,又怎會單槍匹馬來這官道之上?
聽到沐崢的分析,龔文下意識的捂緊了錢袋,而他這番話也落到了那冠帽男子耳朵裡,他驚訝的看了沐崢一眼,眼中全是讚許。
果然,那幾人策馬立於茶寮前,神色倨傲,為首的男子用三角眼一掃茶寮中的眾人,當他看到神色自若的韓家商隊時,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轉過頭,就當沒發現。
沐崢冷笑,看來他猜得沒錯,這群人正是剛剛那大漢嘴裡的“渾水摸魚”。
“你們今兒個從這裡過,那就要遵守我這的規矩。”為首男子用刀指著眾人,當然,這裡的眾人不包括韓家商隊。
“每人50錢,交不夠不準走!”男子故意把語氣說得惡狠狠的,但在沐崢聽來就是個紙老虎。
“啊?你們不是呂將軍的人嗎?”有個老漢顯然有點懵。
“正是!呂將軍發話了,她們在前方和官府纏鬥,後方空虛需要大家支援。怎麼?不想交錢?難道你們是官府的狗腿子?”
那男子語氣一重,嚇得那老漢連連否認,而茶寮則一片嘩然。
很快,就有人下馬收錢,有人不從,他們就舉刀威脅。
龔文急得不行,沐崢則輕輕抿了一口涼茶,“喂,我說,就不要在這毀呂將軍的名聲了。要是他知道你們打著她的名頭搶劫百姓,肯定砍了你腦袋。”
雖然沐崢僅見過呂氏一面,但也不願它人隨便汙衊她的名聲。
“你是誰?”那個收錢的男子舉著刀走過來,眼中全是陰狠。
“我啊?”毫無征兆的,沐崢一腳朝那男子胸口踢去,“我是替天行道的人!”
男人被踢得四仰八叉,而那為首的漢子則臉色大變,可還不等他拔刀相向,就看到一根板凳直面而來。
啪……
正中鼻頭,頓時感覺一陣酸爽。
“付哥!”其它幾個漢子也被嚇到了,手忙腳亂地開始拔刀。可畢竟是一群烏合之眾,這刀還沒抽出來,沐崢就直接衝到了那為首男子面前,硬扯著他的腳踝把人拉下馬來。
“壯士饒命啊。”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男子嚇得臉都白了,直接跪地求饒。
沐崢抬手就是一巴掌,“老子最恨你們這恃強淩弱的垃圾。有本事打土匪去啊?”
姓付的男子瑟瑟發抖,沐崢又給了他一腳,然後指著其它人:“全都給我滾下來。”
漢子們麻溜地站成一排,沐崢挨個給了每人一巴掌,還收繳了他們的長刀和馬匹。
龔文笑得臉都快爛了。
五匹馬,他們剛好五個人,再也不用雙腿走路了。
就在龔文等人圍著馬匹看稀奇時,那冠帽男主動來到沐崢跟前,恭敬一拱手:“壯士好氣魄。在下蘭陵郡韓子,不知壯士如何稱呼?”
沐崢剛要回答,突然瞳孔一震,脫口道:“韓子?你怎麼沒在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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