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又打了一次酒呃,酒意上湧,頭暈,迷糊,恍惚。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這酒,不能再喝了!
“恩相絮罪!武鬆不能再喝了”
他搖搖晃晃起身的行禮。
“什麼不能喝了?景陽岡人人都是三碗不過崗,唯獨你武都頭是喝了十八碗還能打死老虎好漢!說什麼不能喝了?來來來,繼續喝!”張都監滿臉笑容熱情勸酒。
“哎!奴家給武都頭斟酒,武都頭就賞臉喝一個吧!“玉蘭撒嬌勸酒。
“呃~”
他再打一個長長的酒呃,一副隨時能嘔吐出來的樣子,
這倒不是全裝的,上來就空腹灌了幾十小杯,後來又換大銀鍾灌了十幾鍾,這一肚子全是酒,咣噹咣噹的。
北方的中秋,夜間已是很冷,此刻冷風颳過,剛才喝得起勁渾身是汗,被這冷風一刮,不用裝也有幾分想吐的感覺。
“武鬆再耽擱怕是嘔吐當場,失了禮數也打擾恩相的雅興!”
“武鬆失禮,先告辭了!”
“呃~”又是一次酒呃,他一副強忍要吐的樣子,說罷也不等、也不管張都監再說什麼,徑直踉踉蹌蹌離開。
剛出後花園鴛鴦樓,躲過眾人目光,他伸手一扣喉嚨,
“呃~”
“嘔~”
瞬間嘔出大堆混合酒和胃液膽汁的苦水,狼狽不堪。
下人們嫌棄的捂著鼻子離得遠遠的。
“還好這賊配軍自己知道走開,否則嘔吐當場壞了我等雅興,也不知道老爺為何如此抬舉這個賊配軍。”
“閉嘴!婦道人家,你懂個啥?”張都監低聲喝止夫人。
張都監和夫人的聲音不大,但是武鬆這具身體是習武之軀,耳目靈通異於常人,聽個一清二楚。
說起來張都監此計構思巧妙,且演藝精湛,連他夫人也沒有看出,若非此刻的武鬆是穿越者,是萬萬想不到的!
在原武鬆看來,張都監就是大一號的施恩父子。
做官比施恩父親還大,為人也比施恩父子更親更豪爽,今晚甚至許了個美貌養娘給武鬆!
誰能想到張都監和藹可親的笑容下包含著的是要命的毒計?!
想要我命?沒那麼容易!他暗暗想道。
嘔吐過後,大腦清醒了許多,不過始終想不起來自己穿越前姓甚名誰,
算了,懶得管,既然身穿武鬆,我即武鬆,武鬆即我。
嘔吐過後,武鬆突然覺得餓了,一個晚上就灌酒了,啥也沒吃,嘔完胃裡空空的。
此時外面打更的一更已打過許久,二更未到,估摸著大概是後世的晚上八、九點之間。
按原劇情,今晚三更子時之後,就是陷阱啟動,張都監翻臉,他武鬆的掙命時刻,空著肚子,這可不行。
雖已基本清醒,武鬆仍繼續扮成酒醉,腳步踉踉蹌蹌,搖搖晃晃的徑入廚房,
“你來廚房乾嗎?”廚房裡有兩個丫頭正在值守,其中一個開口盤問道。
“聒噪!老爺尚且許我武鬆上席吃酒!你算什麼卵東西?我來廚房還須你問?!”武鬆大聲嗬斥道。
反正今晚就是翻臉開乾時刻,若這狗丫環不知死字怎麼寫武鬆不介意教她。
見武鬆一身酒氣發惡,另外一個丫環連忙拉住同伴,示意她不要再出聲。
閉嘴就好,武鬆才懶得理會這倆逼貨怎麼想,徑直走過去找吃的。
爐上一瓦煲燉雞湯,溫度正好,旁邊有一個藤編的食盒,就是廚房上菜用的。
武鬆直接整瓦煲端進藤編食盒,
案板上十幾斤的鹵牛肉乾,武鬆拿起菜刀,一刀切下約莫六七斤,胡亂的斬成八九塊,眼見案板上一把解腕尖刀,武鬆心中一動,用身體遮掩,拿起尖刀,插入牛肉塊中,再用荷葉一卷,連肉帶刀的一起扔進入食盒。
好了,一煲雞湯,六七斤鹵牛肉乾,這麼多吃的也夠了。
武鬆剛想轉身就走,眼角餘光中不經意看見爐上還溫著兩壺酒。
酒!!!
武鬆一激靈:這酒固然是不能喝了,但是一向嗜酒如命的武鬆,進了廚房隻拿雞湯和牛肉不拿酒就走,等自己走了這倆丫頭去跟張都監報告,自己準露餡!
差點露餡壞事!
“哈哈!有酒?哈哈哈!”武鬆欣喜若狂的拎起兩壺酒全部放入食盒,搖搖晃晃的拎走。
等武鬆走遠之後,廚房丫環方去報告,張都監問了一下,得知武鬆拿了雞和牛肉還有兩壺酒走了,倒也沒說什麼,
“由他去吧!”,張都監揮揮手打發廚房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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