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找個東西。”
黎玉姿隻想著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哪裡知道白水兒的心眼比蜂窩還多。
“找什麼呀?”
“我的那條翡翠項鍊。”
白水兒誇張得捂著嘴:“是陸家那條祖傳項鍊麼?夫人你平時不離身的,怎麼就不見的?這可怎麼辦啊?”
白水兒的笑意差點就掩藏不住了。
今天她來這裡是來幫忙的,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好機會,撿到了黎玉姿不小心忘在廁所的翡翠項鍊。
她第一時間就趁亂塞到了江芷珊的Kelly包裡。
東西嘛,有人送是一回事,自己偷又是另一回事了。
陸家這條翡翠項鍊,從民國時期傳到了現在,價值連城,是身份的象征。
江芷珊,你就等著婆婆給你上第一課吧。
身在豪門,名聲比什麼都貴。
一個愛偷雞摸狗的媳婦兒,怎麼可能有人喜歡。
白水兒故作姿態地翻找著,一邊問著:“夫人,你還記得你最後一次見到項鍊是在哪兒麼?”
黎玉姿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哪裡想得起來那麼多,“應該就是在這裡吧,就是一個錦盒裝著的。”
司儀在做這一環節最後的結束語。
時間來不及了,黎玉姿隻能先出去:“水兒,你找到後立刻給我送過來。”
“好的哦。”
白水兒目送黎玉姿離開,坐在剛剛江芷珊梳妝坐過的位置,笑容陰險毒辣。
李繼揚承諾過她,隻要她想辦法攪渾了今天這場婚禮,便可以拿到兩百萬現金以及提前預定李氏集團任意一個職位。
這對她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
不管是錢還是職位,都是她迫切需要,她要證明自己不差,也是有本事的。
這次,江芷珊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江芷珊此時正跟陸勤在台上配合司儀表演,遵守承諾扮演著恩愛夫妻。
新郎親吻新孃的時候,兩個人都默契地選擇了借位操作。
江芷珊的手扶著陸勤的肩膀,側臉貼了貼他的臉,陸勤的低聲耳語聲被台下起鬨的聲音淹沒。
她沒聽清陸勤說了什麼,隻注意到他今天的裝扮。
陸勤今天身著黑色高定西服,剪裁得體,襯得整個人矜貴又儒雅。
他依舊用了自己品牌的袖釦和領帶夾。
總不能全是前任買的吧,就那麼喜歡?喜歡到就連結婚這種場合也要戴?
江芷珊忽然覺得沒意思透了,面對媒體鏡頭的時候她還保持了笑容得體大方,等下了舞台,私下面對陸勤時,她便斂了笑容。
“喂,我剛剛給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江芷珊撩起裙子,揉了揉腫起的腳踝,沒好氣回了句:“喂什麼喂,我沒名字嗎?”
陸勤如刀鋒一般的眉微微擰了擰。
“你在亂髮什麼脾氣?外面那麼多人,讓人看笑話?”
江芷珊滿腹委屈,今天現場的鏡頭太多了,她臉都笑僵了,上場之前才冰敷過的腳踝又腫了,陸勤竟然還來說教她。
陸勤見她嘴角下彎,一臉不高興,想到剛剛黎玉姿找到自己說翡翠項鍊找不到,給不了江芷珊禮物。
陸勤語氣軟了幾分:“我有要緊事跟你商量。”
“不想聽,趕緊走完流程,我要去休息了。”
江芷珊抿著唇,彎腰揉了揉自己的腳踝。
陸勤順著她的動作看了過去,“怎麼還那麼腫?你的家庭醫生不太行啊。”
江芷珊抬眸:“陸大總裁,你是不是看誰都不行?”
陸勤不想再跟她爭辯,以交代的口吻說道:“我媽想送給你的項鍊找不到了,一會在台上你别給她難堪。”
江芷珊冷嘲熱諷:“隻要你别說錯話,誰都不會難堪。”
這話讓陸勤喉嚨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江芷珊環視會場一週,叫得上名的政商名流幾乎都彙集至此。
江芷珊的父母江立哲和朱慧心身著中式禮服,穿金戴銀,富貴畢顯,先一步走上台。
時間來不及了,江芷珊連忙讓妹妹芷彤幫忙把包取過來,她的包裡剛好有有一條中古翡翠項鍊,拿來給黎玉姿應急問題不大。
雖對陸勤不滿,但場面功夫她卻不得不做,至少自己的婚禮不能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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