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她上晚班,她要真上晚班,他一輩子的幸福都得栽在她身上。
陳楚楚不知道這位傅團長抽什麼瘋,值夜班的事情是早就上了排班表排好的。
明明上午還好好的,她就下午偷了個懶兒,讓餘醫生來病房轉悠了一陣,這位大爺就開始陰晴不定。
不會是原書裡他的前妻餘醫生在他面前說了什麼,才讓他對自己沒個好臉色吧?
無所謂,什麼男主女主的,他既然對自己不待見,她也不慣著,直接告訴他一個晴天霹靂的壞訊息。
“今晚不行,明晚可以,我們科室休假的另外一個醫生回來了,明晚她值夜班。”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失望了,想換夜班醫生,門都沒有。
傅浩喆將手背上的酒精棉精準地投進垃圾桶,沒再說什麼,視死如歸地靠在床頭上。
他心裡很清楚,今晚死定了,這位陳醫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不行,他要打起精神來應付,等照顧他的人來了就好了。
今晚哪怕不睡覺,也要咬牙挺過去,決不能讓這女人得手。
心裡認定陳楚楚是個不擇手段,沒臉沒皮的人,眼裡就再也沒有她,閉上眼睛,對她視而不見。
陳楚楚前世沒少見富二代,官二代的盛氣淩人,知道男主現在不待見自己,她也很有自知之明。
把要做的事做完,輕輕地帶上房門,走了。
至於病人身上的濕衣服不肯換,她也沒堅持,不拿熱臉貼人冷屁股。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自我意識,傅浩喆是個成年人,提醒一次就夠了,再多嘴多舌,顯得她不會看人臉色。
聽見房門關上,傅浩喆的腦袋又變得昏昏沉沉,燒是退了一些,沒有完全退去,還有低燒。
加上高燒過後的疲憊,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另一隻手背上又掛上了水,他一驚,整個人完全清醒。
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發現釦子都扣得好好的,衣服也很平整,沒有被人摟摟抱抱後的皺褶。
臉上也乾乾淨淨的,沒有殘留别人的口水。就是燙得厲害,他知道,反反覆覆的高燒又來了。
看了看掛著的水瓶,很滿,應該是剛掛好。
不得不說,這位陳醫生打點滴的技術很好,他都沒感覺到疼,水就掛上了。
房裡沒人,就他自己,睡了一覺,有點口乾舌燥,想喝水,端起床頭櫃上的茶缸,裡頭空空的,沒水。
剛要按鈴喊人,一想是陳醫生值夜班,又將伸出去的手收回來。
那女人不能招惹,萬一她獸性大發怎麼辦?
他此刻很虛弱,真生撲上來,他沒力氣將人一次次推開,難不成要眼睜睜看著她侮辱自己?
不,他不要,打死也不要。寧願渴著,也不給那女人靠近自己的機會。
愛情應該是兩相情願的,不能她要嫁,自己就得被迫接受。
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他的妻子,必須有讓他眼前一亮,心臟跟著猛烈跳動,無法控製,想要將她擁進懷裡,狠狠欺負的衝動。
那位陳醫生顯然不具備這樣的吸引力。
此時,門被推開,陳楚楚手裡拿著一個大茶缸進來,嚇得傅浩喆一個激靈,臉色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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