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派的人,刺殺朕?”
天子此話一出,陸春分連忙解釋。
“非也!臣聽聞聖上遇刺,這才令狂夏軍前來支援,絕無謀逆之意啊。”
“哦?那麼為何刺殺朕的人,皆穿著你狂夏軍的甲冑?!”
說話間,兩名侍衛從龍舟之上拽著僅剩的一個活口走了下來。
果不其然,那人身著吳南軍的甲冑,左邊臂膀上肩甲處還刻有一個“夏”字。
剛好是吳南軍中,由陸春分率領的狂夏軍特有戰甲。
“陸將軍!小弟們無能啊,未能如您所願刺殺這狗皇帝啊!”
那唯一的活口一見陸春分,便伺機而動似的突然跪地大哭起來。
“這...你這賊子,休得胡言!”
一時間,陸春分百口莫辯,倒真如雷詔寺所說,跳進拈花江也洗不清。
就在這時,不遠處響起馬蹄之聲。
“雷公公——!雷公公——!”
眾人轉身望去,馬上那人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揣著個黑色的包裹。
身邊還有一衣著如同鳥雀的女人隨行。
那人翻身下馬,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稟雷公公,您差牡丹、芍藥兩位姑娘找的東西,我親自給您帶來了!”
雷詔寺一臉莫名其妙,不知眼前這青年在說些什麼。
“你是何人?竟在此胡言亂語?”
少年抬起頭,忽地冷眼瞪了一下雷詔寺。
“我就是,吳南王二世子,陸驚蟄呀,這柄軟劍,您可還記得否?”
一旁的天子瞄了一眼陸驚蟄手中軟劍,上面確實刻著南廠專屬的印,頓時起疑。
“雷詔寺,這是怎麼回事?”
“陛下,這...”
雷詔寺一時間也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原由來。
這二世子陸驚蟄本是他安排刺殺的對象,如今刺殺未成不說,那牡丹竟將南廠的佩劍也被繳了去。
“回稟陛下!”
這時,陸驚蟄發話道。
“雷公公他,料事如神,早就料到會有人,假冒吳南軍,行刺陛下。”
“故而他派人來我吳南王府取一樣東西,能證我大哥清白,剛好被臣撞見。”
“臣想著此事重大,便帶著此物親自來了。”
天子一聽,倒是饒有興趣地問道:
“哦?能證陸春分清白之物,究竟是何物?”
“陛下莫著急,且看臣如何運作此物。”
陸驚蟄揣著黑色包裹,來到那僅剩的刺客活口面前。
他將那黑色包裹微微打開,留出一個隻有刺客一人能看見的縫隙。
“你可認得,這是何物?”
那刺客望了半天,卻搖搖頭,一副不認識的模樣。
陸驚蟄見狀,微微一笑,又向天子拜道:
“陛下,若是此人不認得此物,那他定不是我吳南軍中之人!”
天子覺得越發有趣,便接著陸驚蟄賣的關子問道:
“所以,這到底是何物呀?”
陸驚蟄打開那黑色包裹,隻見包中之物見光的一瞬,一道金光乍現。
一隻黃金打造的雕花猛虎,巍然立於陸驚蟄的掌中。
霎時間,陸驚蟄身後的幾千號狂夏軍同時翻身下馬。
幾千名將士一齊朝著陸驚蟄重重叩首,堅硬的頭盔磕在大地上,發出震徹大地的響聲!
“參見吳南王!”
見此情形,在場的眾人,包括天子在內皆大吃一驚。
陸驚蟄手上的東西,那是多少金銀都買不來的。
以它目前的作用與價值,甚至能左右整個鳳陵國局勢!
陸驚蟄當即轉過頭,一把拽起那刺客,憤恨道:
“這,是我吳南軍虎符!四十萬吳南軍凡見虎符者,如見吳南王!”
“你連這都不認識,還敢說是我吳南軍中人?說!是誰派你冒充我吳南軍,來刺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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