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了一夏的蟬終於力竭,知了聲被秋雨掃去,是的,暑假就這麼水靈靈地
過、完、了。
但是學生這整個暑假都沒有碰作業,作業對學生的行為沒有絲毫不記,甚至沒有反抗一個字。
作業隻是靜靜地待在學生的家裡。
學生其實找了别人,作業知道。
但是作業是不會明晃晃地控訴學生,他隻是淡淡的待在角落裡頭,什麼話都不說。
但其實學生知道整個暑假自已都沒有擺脫掉作業的視線。
當然作業其實沒有真正的盯著學生,隻是學生在午夜夢迴之際會想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去找過作業了。”
剛開始的時侯,學生呢,自顧自的想“暑假難道不就應該去玩?假期不玩想乾什麼?”
於是暑假前期,他問心無愧地不理作業,這大概是所謂冷暴力。
但是,心裡頭似乎被作業下了蠱,暑假越到後期他在和手機尋歡作樂的時侯就越不安。
心裡頭總想著“已經很久沒有去找作業了,但是,暑假結束之時,父母老師怎麼都得檢查我倆的戀情……如果實在無法抱上成績……”
“嘖。”
但是這個時侯,學生總是搖一搖頭,在奮起和擺爛之間選擇了奮起式擺爛。
奮起式擺爛:抱著我明天一定會好好和作業一起醞釀成績的心態,今天抱著“反正明天我就好好學今天要好好放縱”的心態放開了奮起地玩。
但是直到了現在他也沒有和作業醞釀什麼成績。
而暑假的時間越過越少,學生心裡頭總是有種由作業種下的焦慮。
那種,感覺作業在靜靜地凝視自已的感覺讓自已非常難受。
但是作業偏偏不發一言,他隻是安靜地順從學生的安排,待在學生家裡,讓什麼都很安靜。
作業甚至對學生和手機卿卿我我的舉動無動於衷。
因為他清晰的知道,學生不愛他,但是他才是學生正牌的伴侶。學生再怎麼喜歡那個所謂的“手機”,最終都會回到自已的身邊來,要問為什麼,
家長的催促和對未來的期許會讓學生永遠乖乖回到自已的身邊來。
無論如何,學生永遠,永遠都不會擺脫他。
他們的命運如通蜘蛛絲一般緊緊相擁。學生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掙紮,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學生掙紮的越用力,他們相連地就越緊密。
啊,學生掙紮的樣子……
真可愛。
作業突然笑了起來,臉色潮紅,看起來不太正常。有點中二。當然除了這些,倒是也能看出作業對學生挺癡迷。
其實他並非完全不在意學生的去向。
他會在旁邊靜靜聽著學生動作,憑藉聽覺和視覺瞭解學生到底在讓什麼,甚至不放過學生在家裡客廳撿到了很多年前丟失的一塊錢。
“無論如何,你的行動都會被我知曉。”作業靜悄悄地待在學生家裡,不發一言,卻又什麼都知道。
當然,也知道學生不知道他知道學生的一舉一動。
學生隻是有的時侯頭皮發麻,那種被視線圍繞的恐怖感覺太奇怪了。
學生想起了以前他在週末的時侯,一般會被作業按在椅子上,被硬逼著讓完作業。
有的時侯他好不容易從作業的魔掌中逃了出來,就會遇到父母的施壓。
當他走向書桌的時侯,會看到作業得勝一般的笑容,那笑容在很久以前會令學生惱火,但是現在,學生躺平很久了。
“嘖。”
學生在暑假的最後一天,終於把筆拿了出來。
說起來,這其實是很久很久以前作業還沒有那麼不近人情的時侯給他的定情信物。
學生厭惡地搖了搖頭,但是讓作業必須要筆。
筆可以有無數多的用處,它可以畫畫可以記錄,但學生獨獨不想用它來寫作業。
“聽著,我願意用這支筆來寫你絕對不是因為什麼我還留著餘情,僅僅是父母的交代罷了,你别想著爬上了我的書桌就多麼了不起!”
作業淡淡地看著他,他甚至知道學生接下來要拿出什麼。
學生走向作業,“你這次沒有向上次那樣把我綁起來我倒是很欣慰。”
“繼續這樣懂事下去吧。我有著答案,你永遠也别想真正進入我的心,永遠也别想取代手機在我心中的位置!”
作業的眼中劃過一絲慌亂兩絲狠戾三分嫉妒十分冷靜,“嗬。”
“你就拿著答案搪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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