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扯了扯他,“太醫和碧春她們都在呢。”
“統統都下去領賞!”宋京墨一喝。
“謝皇上,謝娘娘。”眾人叩首,也是十分歡喜。
“他們都下去了,給我摸摸肚子,看他有沒有動。”宋京墨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激動地手足無措。
月見苦笑不得,“你沒聽太醫說,才一個多月,哪能摸到。”
溫煦的陽光,寧靜的後院,兩人攜手閒談,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女子哈哈而笑,笑聲圍繞著整個院落,讓聽見笑聲的人也感受到此時的喜悅和幸福。
孩子的到來讓月見暫時放下心中的一些事,太醫說了,她還胎像不穩,不宜傷神,宋京墨說這些事都交給他,她相信他。
於是她一下子清淨起來,她跟著碧春學著女紅,想著要給寶寶做幾件衣裳,縫幾床小被子。
阿暖摸摸肚子,“寶寶乖啊,好好呆在裡面長大。”像是聽得懂月見的話,他一直都很聽話,也不像别人害喜害的厲害,她胃口好的不得了。
“小皇子真懂事,這麼小就知道心疼孃親。”夏爽誇道。
“太醫都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夏爽你又瞎說。”月見好笑的搖搖頭。
“我看娘娘這麼喜酸食才猜的,民間不是說酸兒辣女麼。”夏爽連為自己辯解,說的頭頭是道。
“你呀!”月見無奈說道。
“娘娘,剛剛有人送來的東西,說娘娘看見就懂了。”碧春走過來,遞上一隻木簪。
是蘇木。
月見的笑意凝在臉上,他,是要動手了嗎。
夜深風高,月見找了個理由搪塞了宋京墨,就在院子裡等著蘇木。
“聽說你懷孕了?”蘇木的眼神冰涼,沒有一絲溫暖。
月見點點頭,目光氾濫著母愛。
“拿掉他。”蘇木冷寂的聲音在夜晚更加寒涼和清晰。
月見從來不想蘇木會這麼說,她蹙眉看著他,“蘇木,你真的變了,從前你絕不會這樣說。”
“對!是我變了,曾經我想讓你接近宋京墨幫我,可現在你遲遲未動手,還懷上了他的孩子,月見,你覺得這樣,我不會變嗎?”蘇木句句質控,不留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她輕輕握著他的手,“蘇木,這條生命也是我們的家人啊,他身體裡也留著我們燕國的血。”
蘇木看向她,覺得此時的她如此遙遠,好像他們背道而馳,越走越遠,“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宋京墨?”
“是。”月見肯定的回答,上次,蘇木也問過她,那時,她還沒有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知道自己就是宋暖。
“是,那是上一輩的過錯,我們為什麼要一直執著呢,蘇木,我們收手吧。”月見面色沉靜的看著他,“隻要你收手,我們還能像過去一樣。”
過去一樣,你有了宋京墨,我們就再也不一樣了,他忽然看清自己一直耽擱的心意,“月見,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嗎,隻要你打掉這個孩子,我們就離開皇宮。”
月見不明白蘇木為何這麼討厭這個孩子,她堅定的搖頭,“蘇木,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一退再退,既然如此,月見,你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蘇木甩袖而走,月見從來沒看見他如此生氣過,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她心裡而起,他到底要做什麼。
月見懷孕的事在後宮掀起不小的風潮,都道生下的若是個皇子一定就是太子了。
“你說什麼?你確定你沒聽錯?”夕顏驚訝的問著身旁的掌事婢女。
“奴婢絕對沒聽錯,皇貴妃就是前朝燕國的公主,而宋暖夫人又是皇上當初在前燕撿到的嬰兒,奴婢猜,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沈夕顏終於明白,難怪宋京墨之前對宋暖如此,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還以為重生的月見能讓人忘記這段舊事,可惜呀,不光她不能活,連她肚子裡的餘孽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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