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暖隻覺得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如此生不如死,宋京墨還真是選了一個好法子懲罰她。
“說!你承不承認故意加害皇後?”宋京墨抬起她的頭。
“我…沒有!”宋暖倔強的答,自己沒做過的事就算死她也是不會承認的。
“還嘴硬,給朕加大力度,看她說不說實話。”宋京墨嫌棄的抽回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暖的喊聲漸漸小了,她虛弱的說著什麼,因為聲音太小而聽不清。
“皇上,娘娘像是再說什麼?”行刑的太監說道。
宋京墨一擺手勢,示意暫停,靠近阿暖,隻聽她氣若遊絲。
“你為什麼…不…信我?”宋暖覺得自己的心也約莫快死了,她和宋京墨認識了十八年,可卻敵不過不到一年的沈夕顏。
他愛她,愛到失去理智。
他不愛她,所以這般清醒。
“來人搬旨,夫人因嫉妒皇後受寵加害皇嗣,罪大惡極,從明日起,派至鳳宜殿伺候皇後,若再不知悔改,殺無赦!”
宋京墨雖然沒褫奪她的封號,但不過名存實亡,後宮一時唏噓,當年受寵的貴妃娘娘竟淪落至此。
鳳宜殿的人都知道宋暖蓄意害得皇後流產,自然也沒給她好臉色,“既然夫人奉旨來鳳宜殿,就得好好做自己的事,千萬可别再擺著娘孃的架子。”
宋暖手受了夾傷,觸水很容易發炎,她看著掌事宮女留下的衣裳,知道是故意為難,也無所謂了,不是宋京墨說,她再不知悔改就殺無赦麼,她的命不能因為别人的陷害就這麼草草丟了。
皂莢侵入她的雙手,像是鹽巴撒上傷口,痛的宋暖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顫顫巍巍的將衣服拿起,卻因為腫脹的雙手力氣不夠,一步步洗的極慢。
“害咱們娘娘流產,隻讓她洗幾件衣服罷了,還在那裝可憐。”
“這種人就是愛裝可憐,實際上,心比誰都毒,什麼都做得出。”
“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竟然這樣都沒殺她。”
宋暖聽著兩宮女的嘀咕,殺她?宋京墨不會這麼便宜她的,他想的,是讓她痛苦的活著,好為他們的孩子報仇。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兩人說:“衣服洗好了,皇後孃娘可還有别的吩咐。”
宮女們看宋暖如此平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換著法子讓宋暖做這做那,不給她一絲空閒。
好在皇後的身子調理的漸漸見好,宋暖也住回了自己的永閔宮,隻是那雙手,力氣再也不比從前了,儘管碧春後來上了藥,關節間還是留下醜陋的疤痕,讓人看著生厭。
但她看到沈夕顏時就明白了,“宋暖,我跟京墨說讓你陪我一起,這幾個月讓你服侍慣了,竟不習慣别人,你不會介意吧?”
原來,是皇後的恩典。
“夕顏若是喜歡,朕就讓她去你的宮裡,以後隻負責伺候你一人。”
宋京墨理了理沈夕顏耳邊的碎髮,看都懶得看宋暖。
“京墨你又胡說,宋暖是夫人,又不是奴婢。”沈夕顏假意橫了他一眼。
“你喜歡就行。”宋京墨無所謂的聳聳肩,彷彿她就是隨處可扔的東西,一點也不重要。
“才不要,不然史官日後定要將我寫成妒妃了。”沈夕顏嗔道。
宋京墨被她逗笑,偷親了她的臉頰一口,“我看他們誰敢!”沈夕顏面色羞赧,輕輕捶了他一下。
“時辰到了,我們上車吧。”宋京墨牽起沈夕顏,將她抱上馬車。
大概宋暖是臨時通知的,準備的馬車不夠。
“昔日你是貴妃的時候我還能擠擠讓你上來,可現在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夫人,我可不想亂了尊卑。”顧穗穗聳了聳肩,像很為難。
“不然你問問後面的姐妹可有願意搭上你的?”宋暖,你也有今天,真是狼狽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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