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隻覺宋京墨溫熱的手覆蓋住自己的雙眼,心頭一軟,她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這次怕是快死了吧,她想寬慰宋京墨,卻還沒開口就虛弱的睡了過去。
杜太醫看了看剛剛月見嘔出的蟲子,困惑不解,他行醫數載,還沒見過這種病,他遲疑的懷疑這是......
“臣鬥膽,借一步說話。”杜太醫拱了拱手。
“你說這不是病,難道是有人下毒!”宋京墨一拍桌案,宮中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臣倒覺得像蠱,那些蟲子,臣覺得是......苗疆的蠱蟲。”杜太醫猜測,他年輕遊曆時曾到過苗疆,那裡珍貴藥材眾多,可毒物也是隨處可見,可謂是大補靈藥生長處,百步之類必有劇毒,萬物相生相剋。
“蠱毒?”宋京墨重複。
“傳說,他們在五月五日時聚齊百毒,大至蛇,小至虱,放入一個容器內,相互殘殺,最後活下的一種就是蠱毒。”杜太醫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傾盤而出,希望能有所線索。
是誰膽敢在宮中行此巫術,宋京墨捏了捏拳,“可有解藥?”
杜太醫歎息道,“苗人蠱毒外人無人可解,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解救的法子。”
“朕明白了,你先退下吧,此事不得聲張!”
“你懂什麼!月見是我手中一顆重要的棋子,我們連大魏的軍事地圖都沒拿到,區區一個宋京墨有何用!”蘇木氣道,也不知真是因為計劃被打亂,還是因為月見中毒。
“主上是因為聽到姑娘中毒才如此著急嗎?您忘了,要是姑娘不願留在宋京墨身邊,我們一樣拿不到地圖,況且您曾經告誡過我們,每次任務不能孤注一擲,要多留幾條計劃,現在,主上都因為一個女人忘記了嗎!”黑衣人一句句控訴,他不能眼看著主上沉淪不管,就算今日讓他以命來抵,他也甘願。
蘇木踉蹌一步坐回了竹椅,似很疲倦,他以手撫額,“就按你的計劃辦吧,下毒之事可有差錯,别被人查了出來,宮裡的那顆棋子,丟不得。”
“主上放心,我們不過是利用皇後對姑孃的嫉妒,故意放在姑娘愛吃的糕點中,他們很難查出是如何種的毒,就算查出,也有皇後這個替罪羊。”黑衣人鬆了口氣,主上終於迷途知返了,他這一拳捱的值。
“那就好。”蘇木又恢複之前冷靜的模樣,運籌帷幄的自信。
“屬下告退。”
蘇木點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心底的一個疑問脫口而出,“慢著,此毒可有解?”
黑衣人一愣,良久似決定了什麼,說:“無解!”
“退下吧。”蘇木無力的揮揮手。
“蘇木,你怎麼在這?”月見一覺醒來就看見了蘇木,還以為自己出了幻覺。
“怎麼,看見我不開心?你看你,沒我在,就生病了吧?”蘇木調侃她。
月見難得沒和他鬥嘴,哇的一聲抱住他。“蘇木,我後悔了。”
她早該說她不想進宮不想複仇的,現在遭報應了吧,一定是宋京墨看她快死了,才讓蘇木見她最後一面。
“好了好了。”蘇木拍了拍她的背,想起下屬說的此毒無解,忽然有些恍神,“你要是不想,我們就不做了。”
蘇木也沒想過宋京墨會來找自己,前幾日的情形還在腦海裡。
宋京墨說,“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蘇木一笑:“不知皇上想怎麼樣?嫉妒殺我?”
“她中了蠱毒,還不知道能撐多久,月見很在意你,我想帶你一起去苗疆,她也能多一層念想。”宋京墨此時也顧不得他是自己的情敵,隻想著讓月見有活下去的信念。
蘇木本來是想好好嘲諷一番宋京墨的,但話在嘴邊,忽然很想知道,“你就這麼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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