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蕭儘歡一片狼藉的身子。
潔白的身子上各種痕跡密佈,她整個人宛如破布一般,眼神空洞。
程肅心如刀絞,隻覺得刺眼至極。
察覺到有人進來,蕭儘歡一臉麻木地爬起身,都來不及收拾,就連忙下跪:
“賤奴還沒有收拾好,恩爺可以稍等片刻,賤奴這就去收拾。”
蕭儘歡沒有抬頭的意思,像是並不在乎來人是誰。
身上隨意裹著一層薄紗,根本做不到蔽體。
反正無論是誰,都是一樣的結果。
她低垂著頭。
“蕭將軍!”程肅連忙下跪扶起蕭儘歡,“下管奉太傅之子季蘭辭之命,特此接您回京。”
季蘭辭。
聽到這個名字,蕭儘歡又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隨後又下意識瑟縮成一團,隨後迅速恢複正常。
回京?
三年前,正是她的義兄季蘭辭,親手將她送來這淫窟之中。
已經過去三年了,他才想著接她回京,多麼可笑啊。
三年裡,無數人將她按在身下肆意折磨。
她也曾試圖逃離,試圖向季蘭辭求救。
無數個日夜裡,她祈求著季蘭辭能來救她。
可結果呢?
結果卻是更加重的折磨。
手腳被無情打斷,防止逃跑。
她不情願,便灌下各種藥物,綁在花樓大廳裡。
隻要是交了入樓費的客人,都能在大廳裡肆意侵犯她。
不需要額外花費額外的錢。
她就像是一個物件,一個供人享樂的物件!
物件是不需要房間的,折磨受損後,隨意扔進柴房裡,扔給她幾瓶藥,任她自生自滅。
他們做的可真是絕啊!
柴房外還時刻有人盯著,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
跑一次,便要被放在花樓大廳裡,供人玩賞三天。
還盼嗎?
蕭儘歡早就已經不敢再盼了。
此時,她沉默無言,頭都沒有抬起一下。
隻是沉默著要為副將寬衣解帶。
來她這裡的人不都是要做這檔子事的嗎?
“蕭將軍!是下官啊!下官是程肅!”副將猛地抓住蕭儘歡的手,雙眼通紅,“是您手把手帶出來的副將!是您並肩作戰的戰友,您……怎麼認不出下官了?”
蕭儘歡聽他口口聲聲說著“蕭將軍”,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從前做蕭將軍的記憶,彷彿已經成為另一個人的一生。
蕭儘歡,是蕭家僅剩的女兒,十年前,那場戰爭太過慘烈。
蕭家一家男女老少都紛紛上陣殺敵,國家保住了,蕭家人卻都戰死沙場了。
隻剩下蕭儘歡一個人。
蕭家從前和季家交好,季家便收養了她,認她為義女,當做季家女養大。
蕭儘歡也就成了季蘭辭的義妹。
隨著蕭儘歡一日日長大,她逐漸意識到了自己對義兄的心思。
可他們的身份,這樣的心思不容於世。
因此蕭儘歡即便心悅季蘭辭,也從來不敢表明心意。
她隻敢用文字抒發心裡的感情,隨後藏在密室裡,不見天日。
三年前,蕭儘歡是盛朝凱旋而歸的大將軍,是萬人敬仰的存在。
戰勝歸來當日,她房內私藏的密室卻意外被人發現。
裡面珍藏的書信,都寫著她對義兄季蘭辭的愛慕心思。
向來溫潤高雅的季蘭辭怒不可遏,罵蕭儘歡罔顧人倫、不知羞恥。
曲婉菱不經意開口:“江南女子性格溫柔,最是恪守綱常,再者若是離得遠了,蕭儘歡或許就歇了這個心思。”
季蘭辭聞之,便對外藉口稱是養病,卻將蕭儘歡一輛馬車送來了江南。
可誰曾想,蕭儘歡抵達江南後,便被花樓裡的老鴇柳娘接走了。
為了防止她反抗,柳娘讓人捆住她的手腳,活生生地挑斷手筋腳筋,隨後廢去一身武藝。
即便是這樣,蕭儘歡依舊寧死不屈,不肯伺候男人。
於是柳娘便日日給她喂各種催情藥粉,甚至還每日用針紮入指甲,強迫她去接客。
蕭儘歡從一開始的抵抗,到後來的麻木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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