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來愈激動:“都是他的兒子,為何他要顧此失彼?”
霍囿光譏諷的望著他:“你不顧此失彼?那你為何把公司交給霍囿挺的私生子商域,而不是自己嫡親的孫女霍曉茹?”
一句話懟得霍老爺啞口無言。
霍囿光又道:“爺爺把公司交給我爸爸,卻把其他不動資產轉給你。他保證了你這輩子衣食無憂。也保證了公司和員工們能夠平穩發展下去。這是他老人家最睿智的決定。”
霍老爺臉色晦暗。
霍囿光道:“爺爺的用心,就連我這個小輩都能看出來。你作為他兒子,你看不出來?爺爺愛不愛你,你感受不到嗎?”
一席話說的霍老爺眼眶緋紅。
“你來做什麼?”他問。
霍囿光道:“我來接橋笙。”
霍老爺手裡的茶盞滑落地上,摔成稀碎。
“誰?”
霍囿光蹙起眉頭:“你不知道?曉茹把橋笙接回家了?”
霍老爺晦暗的臉忽然煥發出光芒。然後他得意的衝霍囿光道:“橋笙是我家的貴客,他在我家做客,你過來搶客人,是不是太不厚道?”
霍囿光有些迷糊:“貴客?你可知他的身世和經曆?”
就差直接告訴他,橋笙是個罪犯。
把這種人當貴客,霍囿光不能理解大爺的做法。
霍老爺道:“我當然知道。畢竟,他是我們家曉茹的聯姻對象。”
霍囿光傻眼了:“你把曉茹嫁給這種人?你……”
就差指著霍老爺的鼻子罵他,為了利益,出賣孫女的幸福。不配做人家的爺爺。
霍老爺卻很是傲嬌:“囿光,橋笙是我的孫女婿,他想在這裡住多久就多久?你沒資格帶走他。”
霍囿光頓時很沮喪。
想到念笙那一張淚流滿面的破碎的臉,他丟了自尊,哀求霍老爺:“我想見見他。”
霍老爺卻對他嚴防死守:“他沒興趣見你。”
霍囿光便扯起嗓子喊起來:“橋笙,你出來。”
霍老爺傻眼:這麼丟人現眼的舉動,竟然是他這個素來高雅的侄子所表現出來的?”
樓上。
司橋笙坐在輪椅上,雙手摩挲著腿上的狐狸毛鑲邊的羊絨披風。眸光溫柔。
霍曉茹則坐在他對面,含情脈脈的欣賞著他。
“燕哥哥,我家裡的人都很喜歡你,他們希望我們倆能夠早點結婚。”
司橋笙淡淡道:“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霍曉茹花容失色:“為什麼?”
她站起來,幾乎是虔誠的跪在他面前,雙手撐在他的膝蓋上。
司橋笙卻推著輪椅往後退:“你弄臟了我的披風?”
霍曉茹的目光方才落到披風上,看到披風角落裡袖著“笙”字,她頓時抓狂的把披風扯起來扔在地上。
“這披風一點都不好看,我給你換一個。”
她轉身跑到自己的房間,尋找新的披風。
她沒看到,司橋笙那雙泣血的眼睛和攥緊的拳頭。鬢角因為憤怒青筋暴突。
他努力彎腰,小心翼翼把披風撿起來。細心拍點上面看不見的灰塵。
待霍曉茹回來,卻看到他捧著披風,如獲至寶。而瞪她的眼神宛若要吃人。
霍曉茹嚇得一愣。
司橋笙陰惻惻道:“以後請不要亂碰我的東西。”
霍曉茹煞白著臉:“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嫌棄我?”
司橋笙正欲回答,卻忽然聽到樓梯口傳來一道火急火燎的聲音。
“橋笙。”
司橋笙滑動輪椅出去了。
霍曉茹緊跟著出去了。她想幫他推輪椅,可是奈何他周身冷戾疏離的氣息。讓她不敢接近。
樓梯上,霍囿光被幾個下人攔住去路。
可是他拚命掙紮,一邊大聲喊道:“橋笙,我錯了。你跟我回去吧。”
霍囿光為了女兒,把男人的尊嚴,統統踩在腳下。
“放開他。”司橋笙出聲製止那幾個下人。
然後推著輪椅上前。
霍囿光看到司橋笙。竟然笑得跟老頑童似的酣暢淋漓。
“橋笙,你能不能跟我回去?”
霍囿光攆走司橋笙時有多得瑟,現在就有多卑微。
霍曉茹挺身到司橋笙面前,替他回絕道:“叔父,你把燕哥哥當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醜?剛才可是你自己將燕哥哥逐出門的。燕哥哥也是要臉的人,他才不去那個不歡迎他的地方呢。”
霍囿光老臉緋紅:“橋笙,叔錯了。你跟我回去吧。你不知道,我家慕慕聽說你走了後,她哭得差點暈厥了。”
司橋笙俊臉瞬變,聲音難掩倉惶:“好,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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