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禮,念笙說的對,偷來的東西終歸不是自己的。”
徐馨說到這裡,已經是淚花點點,“我身子骨大概撐不了多久,我已經失去了青春和美麗,我知道我已經留不住你的心。所以,我不會用夫妻關係約束你了。我放你自由了。”
周宴禮到這一刻反而放不下徐馨了。他緊緊的握著徐馨的手,紅著眼道:“馨兒,别說傻話。我不會放棄你的。”
“這輩子人生已經過了一半,我們前半生每天都糾纏在一起。沒道理中途拋下對方。”
也許是周宴禮割捨不了自己曾經熱烈追求的那份少年情懷,也許是周宴禮對徐馨餘情未了。周宴禮決定,再次為徐馨爭一次續命的機會。
他瞭解到醫院的腎內科醫生們集體拒絕給徐馨看病的情況,敏銳的他立刻意識到這是霍囿光和念笙報複徐馨的手段。所以他果決的為徐馨辦理了轉院手續。
徐馨到新醫院的第一天,家裡的女傭卻奪命連環call。她在電話裡告訴周宴禮:“顧爺,小姐鬨著絕食自殺。這可怎麼辦?”
周宴禮望著徐馨,苦無分身乏術,頭疼不已。
徐馨告訴周宴禮:“你放心,就算你不回去,她也不會真自殺的。她就是借這種手段博取你的同情,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達到打擊我的目的。”
末了,她補充了句:“這是我以前最慣用的手段。那時候你愛我,次次湊效。”
“宴禮,說來可笑:其實是你助長了我囂張跋扈的氣焰。”
周宴禮剛站起來,聽到徐馨這麼說,他又重重的坐下去。
他對話筒彼端的女傭道:“你告訴她,讓她别鬨了。這種賣慘爭寵的手段我是不會慣她的,免得日後處處拿捏我。”
女傭那邊沒有聲音了。
周宴禮掛斷電話,鬆了口氣。
徐馨唇角微微勾起,心情很好的樣子。
周宅。
妮妮坐在頂樓的邊緣,雙腳在空中懸吊著,一個人淒淒瀝瀝的唱著歌。
女傭們嚇破了膽,報警的報警,打120的打120。一個女傭大聲叫起來:“快叫爺回來。”
“我剛才給爺打過電話了。爺讓小姐别用這種爭寵的手段,他是不會慣她的。”
“爺不回來?萬一小姐真跳了呢?”
“爺篤定她不會跳。”
“趕緊給爺打視頻電話,直播給他看。”
妮妮聽著周邊的人忙碌,慌亂的聲音,她朝她們露出抱歉的表情。
她不是個愛添麻煩的人。
可她隻是想要證明,爹地是愛她的。僅此而已。
當週宴禮接通視頻時,女傭的攝像頭就已經對準了妮妮。
周宴禮望著坐在頂樓的妮妮,她竟然穿著大紅的衣服。他曾經聽說過,穿紅衣死去的人會化為厲鬼……
周宴禮的心瞬間皺縮。
徐馨還在一旁說風涼話:“她不會跳的。宴禮,你信我。她的眼睛裡有光……”
可她話音剛落,妮妮忽然朝攝像頭看過來。隔空和周宴禮四目相視,妮妮忽然扯出一抹邪惡的笑。
“爸爸,我再也不原諒你了。”
周宴禮看懂妮妮的唇語,心裡不由得一緊。
說時遲那時快,妮妮就在這猝不及防的瞬間。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啊。”徐馨尖叫起來。
“她怎麼敢的?”
周宴禮俊臉變色,他惡狠狠的瞪著徐馨:“這就是你說的她不會跳?”
他拿起外套火速往外衝去。
徐馨疑惑不已:“不,她不該跳的。究竟哪裡出錯了?”
周家别墅。
周宴禮幾乎和120一起進入庭院。
他老遠就看到妮妮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的心臟彷彿被剝了一層皮,疼得他呼吸都痛。
“妮妮,你怎麼敢?”他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她就好像一隻折翼的蝴蝶,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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