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曉茹期期艾艾道:“周大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跟他緣分的羈絆有多深。我這輩子。隻能嫁給他。”
“他已經被終身監禁了。他先前作惡多端,樹敵不少,那些人都巴不得啖其肉飲其血,他們是不可能讓他順利走出監牢的。你跟他沒有結果的。”
霍曉茹卻聽不進勸:“我沒辦法忘記他。周大哥,我是不是克他?前世他因我而死。這一世,也是我死乞白賴的賴著他,才讓他的秘密基地被髮現了。他是因為我而走向毀滅的。”
她嗚嗚嗚的哭起來。
周宴禮嚴肅道:“曉茹,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姑娘。你心思單純,為人善良,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看的。你這般輕賤自己,讓我感到很心痛。他的結局,是他自己作的,與你無關。”
“為了個不值當的男人,你把自己折磨出抑鬱症。你這是何苦?”
念笙感到很震驚。
原來霍曉茹跟她同病相憐,她的小笙死了。而霍曉茹的未婚夫坐牢了。
她唏噓歎氣。
這時候提示器裡傳來“請念笙到六診室就診”的聲音。
周宴禮和霍曉茹都驚得回頭,看到站在他們身後的念笙站起來,他們驚出表情包。
周宴禮殷勤的問:“念笙。你怎麼啦?”
念笙瞪著他,眼底的殺氣濃烈如煙。
小笙的死,他脫不了關係。要不是周宴禮,她何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她是恨周宴禮的。
“我的事,不要你管。”
她說完就揚長而去。
周宴禮目睹著念笙進入心理科診室。他的心情異樣的沉重。
霍曉茹告訴他:“念笙和燕鴻笙的感情是我們不能理解的那種深厚。燕鴻笙的死,念笙心裡的悲慟可想而知。可是她不敢宣泄她的悲慟,隻能將悲慟轉化為工作的動力。我真擔心她,哪天卸下工作的勁,她那長久壓抑的情緒就會徹底崩潰。她的身體隻怕會承受不住。”
周宴禮呆呆的望著霍曉茹:“就跟你一樣?”
霍曉茹瞥了眼手臂上的一道道劃痕,搖搖頭:“我的悲慟和她的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她的悲慟我們看不見,可是沉得很。”
周宴禮心裡莫名的沉重起來。他對念笙一次次的傷害,竟然是這般殘忍。
“還好她能來看醫生。”他道。
“醫生哪能救得了她?你等著瞧,她現在靠的是燕鴻笙的臨終遺言支撐著,若是完成了燕鴻笙的心願,她就該倒下了。”
周宴禮頎長的身軀顫了顫。他心裡莫名的堵得慌。
忽然他大踏步的往六診室走去。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貢粒的聲音:“醫生,我姐姐已經一個月沒有睡覺了。”
醫生有些震驚:“是一個月沒有睡整覺還是一個月都沒有閉過眼?”
貢粒道:“一個月都沒有閉過眼。”
念笙扶額,這丫頭怎麼對她的情況如此瞭解?
醫生看了眼念笙:“看精神狀態不算差啊?”
貢粒道:“姐姐出門必須畫精緻的全妝。她其實黑眼圈很重,臉色蠟黃……醫生,你一定要治好我姐姐的病。”
醫生問念笙:“告訴我,你睡覺的時候在想什麼?”
念笙的眼神倏地變得冰冷:“我在想,怎樣讓親者快,仇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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