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裡。你的老婆壞死了。她打我……”
妮妮說完,還把衣服捲起來。
周宴禮看到妮妮肚子上紅豔豔的鞭傷,頓時俊臉鐵青。他瞪著徐馨怒吼道:“徐馨,你就是這樣做後媽的?”
徐馨因為周宴禮給妮妮帶蛋糕而沒有給她帶而耿耿於懷,如今周宴禮又隻聽妮妮的片面之詞而訓斥她,本就是公主心的徐馨頓時發起狂來。
“宴禮,你怎麼可以不問青紅皂白的指責我呢?你也不先問問,你的好女兒都做了些什麼?”
周宴禮怒吼道:“我有沒有提醒過你,讓你遠離妮妮?”
徐馨傻眼。
隨即眼睛泛紅,委屈巴巴道:“宴禮,妮妮不僅僅是我的繼女,她還是我的侄女。我發自內心的想要關愛這個這孩子。她今天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不僅不穿我買的衣服,還把保姆做的飯菜給摔在地上。我是氣急了才打她的。”
周宴禮沒想到妮妮如此霸道,他轉身望著她:“妮妮,這是為何?”
妮妮抽泣道:“爸爸,後媽買的衣服穿著一點都不舒服。我的親媽告訴我,穿的衣服可以不用很貴,但是一定要舒服得體。後媽買的衣服不僅僅便宜,而且穿了渾身癢……”
徐馨錯愕:“就算我買的衣服便宜你也不至於穿它會癢吧?你這分明就是故意針對我?”
妮妮不再說話,低頭啜泣。
周宴禮隻是思考了一瞬,就把責任歸結到徐馨身上。“妮妮在念笙身邊時,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我們家雖然拮據,但是妮妮的這部分日常開銷決不能省。徐馨,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能令妮妮真心實意的服你,那你就離她遠點。”
徐馨幾個回合下來,全面敗北。
氣得她轉身憤憤離去。
那個晚上,徐馨睡得很不好。
閉上眼就是周宴禮各種拋棄她的畫面。她在噩夢裡驚哭連連,醒來才發現淚水打濕了枕巾。
……
念笙回到家,習慣性枯坐窗台發呆。
她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是燕鴻笙的墓地。可是那墓地修的獨特,外觀隻是一個小墳丘似的山坡,旁邊栽植了一顆金桂。
念笙是根據燕鴻笙的生辰八字,發現他五行裡缺金。才給他補栽了一顆金桂。
可她心裡清楚。不論她做什麼,燕鴻笙都不會如她這般幸運的重生。
這才是令她最絕望的地方?
貢粒推門而入,小聲的喚她:“姐姐,霍曉茹來了。”
念笙打起十二分精神:“讓她進來。”
她和霍家淵源且深,她迴避不了霍家。倒不如坦蕩蕩的見她。隻是不知道,霍曉茹來見她,是為了私人情感?還是為了公事?
貢粒轉身離開。
沒多久,貢粒將霍曉茹帶進燕鴻笙的書房:“霍小姐,請進吧。”
貢粒站在門口,示意霍曉茹進去。
霍曉茹站在門口,先是探頭打量著房間。四處都是燕鴻笙的氣息,燕鴻笙寫的墨寶掛在牆壁上,燕鴻笙風華絕代的照片放在書桌上。還有紫檀木的傢俱風格,還散發木質香的味道。猶如燕鴻笙身上永遠有一股淡淡的木質香。
念笙坐在燕鴻笙曾經坐的地方,定定的望著霍曉茹。
霍曉茹打量完畢房間,神色黯然的走進來。
她徑直坐在念笙對面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然後為自己點燃一根香菸,狠狠的吧唧一口,吐出菸圈,這才正眼瞧念笙。
“你到底是把他給弄丟了。”霍曉茹的語氣裡夾雜著濃濃的譴責。
念笙知道,有很長一段時間,霍曉茹也曾瘋狂迷戀過燕鴻笙。燕鴻笙的死,霍曉茹也該是傷心遺憾的。
念笙小聲說了句:“對不起。”這句對不起,她是說給燕鴻笙聽的吧。
霍曉茹冷笑:“馬後炮。
念笙吸了吸鼻子:“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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