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遞給徐母一個眼色,徐母立刻跑出來作妖,她滑動著輪椅來到徐馨面前:“念笙,那天是媽媽說話失了分寸。你就看在媽媽剛經曆喪夫,心情無比悲慟,多多體諒媽媽。”
說完她還去拉念笙的手,故作親熱:“既然來了,趕緊給你爸爸上香。”
周圍的人又開始議論起來:“這竟然是徐家的女兒。那她怎能說她沒有父親呢?”
“不認父母,也不怕天打雷劈。”
念笙被眾人指責得實在臉臊的慌。
燕鴻笙一道淩厲的目光投向那些吃瓜群眾:“家裡的礦是不是多得用不完?”
“啥意思啊?”有人虛心請教。
有人熱心解釋:“這位就是用三個月時間吞併周家,燕家的大總裁司橋笙。”
於是剛才還蹦噠的人瞬間沒了氣焰。
燕鴻笙的威脅令他們惶惶不安。
念笙望向徐母,溫吞的性格卻不甘被拿捏,她慢條斯理的反擊道:“他是我哪門子爸爸?”
徐母驚愕的瞪大眼睛:“我是你媽,他是我老公。他怎麼就不是你的爸爸了?”
念笙不疾不徐的反駁道:“既沒有血緣關係,也不曾贍養過我的男人。他算我哪門子爸爸?”
徐母激動的嚷起來:“可是他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你了。他也儘到了父親的責任吧?”
念笙失笑:“哦,那套房子,分明是他支付治病養老的費用。”
徐母瞪大眼:“你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哪能花那麼多錢?分明是你私吞了房產。”
燕鴻笙怒道:“我看你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就你老頭留下的那套破舊的别墅,價格不過幾千萬。就連我家念笙一根髮圈都不如,她會稀罕那破房子?”
“再說,你和老頭生病住院,是誰跑上跑下安頓的你們?是誰不計前嫌給你們繳納的钜額醫療費養老費?哼,你當我家念笙是什麼,你有事相求就哄她,用完她就把她當破布一樣扔掉。”燕鴻笙陡然提高音量,“你欺負錯了對象。我燕鴻笙的妻子,怎容你如此欺壓?”
徐母瑟瑟發抖,不安的盯著徐馨。
徐馨,大概是她唯一的顧忌了。否則她是要豁出去跟念笙玉石俱焚的。
“燕少爺,你有所不知,你老婆可沒有你看上去的這般柔弱。我家老頭為何落到這般田地,都是她的手筆……”
她話還沒有說話,燕鴻笙就強勢的打斷她:“你錯了。是你家老頭看上去可沒有表面那麼和善。當年他欺騙念笙年幼無知,假裝是念笙的生父,脅迫她捐腎救你們的親生女兒。是他有錯在先,我家念笙怎麼報複他都不為過。再說,你說我家念笙謀害他,有證據嗎?”他的黑瞳裡泛起妖冶的冷光。
下半句一出,徐母直接癱倒。
“沒證據的話,那你就陪我去趟警局。我要告你惡意誹謗罪。”
燕鴻笙護短。周遭的人見識到了。再也不敢對念笙說三道四。
念笙這才順順利利的為徐父上了香。
她跪在徐馨面前時,徐馨卻忽然低聲告訴她:“你很得意啊?找了燕鴻笙這個靠山。”
念笙道:“你羨慕了?”
徐馨道:“你啊,還是多留意一下霍曉茹吧。”
念笙覺得她話裡有話,可是徐馨點到為止,再也不願多說一句。
念笙燒完香,燕鴻笙攙扶她起來。
念笙故作漫不經意般環顧四周,果然發現霍曉茹來了。她站在人群的外圍,一雙漂亮的眼睛漠然的望著她,敵意十足。
念笙隻覺得詫異,她和燕鴻笙官宣也有一段時間了,難道霍曉茹還沒有放下燕鴻笙?
她得找個時間開解她。
喪禮儀式很快就正式召開,念笙故意站在霍曉茹的旁邊。在所有人都沉浸在為死者誦讀經書的時候,念笙卻將目光投向霍曉茹雙手合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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