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奇瑞錯愕:“那你是什麼意思?”
周宴禮道:“我總覺得,她一直提燕鴻笙的名字,這事情有些古怪。”
周宴禮反覆琢磨著徐馨的話:“她反覆強調燕鴻笙不是司橋笙,難道這句話有什麼玄機?”
燕奇瑞最不擅動腦:“哎呀,她的話,顛三倒四,一看就是精神錯亂的。這燕鴻笙是司家和燕家聯姻的產物,司家和燕家決裂後,司家便有心奪回燕鴻笙的撫養權,所以也給他取了司橋笙的名字。”
周宴禮唏噓歎氣:“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是徐馨精神錯亂了。”
燕奇瑞免不得揶揄周宴禮:“自己的老婆惦記其他男人,你心裡不好受,我知道。可我們不能被一個精神病人牽著鼻子走吧?”
周宴禮啟動車子,徐徐往前面滑行。
可是滑行不過幾米,車子陡然停了。
燕奇瑞的身體因為慣性往前一撞。“周宴禮,你做什麼?想謀殺我啊?”
周宴禮一雙鷹瞳死死地盯著前方。就好像魔怔了般。
燕奇瑞望著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麼啦?中邪了?”
周宴禮忽然指著前方的小黑探頭,道:“你看到沒有,前面有監控?”
“有監控不是很正常嗎?”燕奇瑞疑惑的望著周宴禮。
周宴禮激動道:“我要去檢視監控,我要知道徐馨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我總覺得她病情迅速惡化透著不尋常。”
燕奇瑞陪著燕鴻笙,查詢監控中心。然後又來到電腦室,在監控螢幕裡,他們一幀一幀的查詢。
漫長的時間緩緩流失。
燕奇瑞的耐性早就磨儘,在一旁閉目養神起來。隻有周宴禮精神抖擻,雙目有神的聚焦在螢幕上。
精神病醫院的來訪客人其實並不多,每個人,周宴禮都要仔細檢視。
可是來訪者都是陌生的面孔。
直到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出現在螢幕裡時,周宴禮的心莫名的提起來。他拍醒燕奇瑞:“奇瑞,你看。”
燕奇瑞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輪椅上的男人。
輪椅上的男人,即使穿著一身黑色的T恤西褲,戴著黑色的墨鏡和鴨舌帽,可是那通天的氣派和久居高位的王者氣息。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燕奇瑞頭腦簡單,傻呼呼的問:“他有什麼問題嗎?”
周宴禮反問:“你不覺得他像一個人嗎?”
經過周宴禮的提醒,燕奇瑞倒是想起來了。這個輪椅上的男人,他的氣質和燕鴻笙還真是有幾分相似。
“你懷疑他是燕鴻笙?”燕奇瑞衝口而出。
周宴禮環顧四周,眼底流露出一些慌亂。然後警惕的瞪了瞪燕奇瑞:“我不是正跟你確認嗎?”
燕奇瑞撓了撓後腦勺:“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怎麼說?”
“矜貴的氣質像。但是……”燕奇瑞的目光落到男人的墨鏡上,雖然看不到墨鏡下的眼睛,可是那張宛如雕刻的臉龐,完美得就好像上帝用一生心血創造出來的最完美的禮物。卻也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性。
“這個人,看起來有點可怕。燕鴻笙那臭小子可沒有他這麼陰鬱駭然。”
周宴禮道:“你看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燕奇瑞目光移到男人的戒指上:“這就是普通的定情戒指,有問題嗎?”
周宴禮俊臉陰沉:“有。燕鴻笙的無名指上也有這麼一枚戒指。”
燕奇瑞驚得站起來:“所以,他就是燕鴻笙?他竟然揹著你偷偷去見徐馨?難怪徐馨句句不離燕鴻笙,一定是燕鴻笙對徐馨做了可怕的事情,把徐馨給逼瘋了?”
想象力很豐富,也很荒誕。
可是周宴禮卻十分支援他:“你說的也有道理。”
燕奇瑞摸了摸自己寒毛直豎的手臂,隻覺得有些他不能掌控的可怕東西在暗夜裡流淌。毋庸置疑,燕鴻笙卻是暗夜的王。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