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質問。讓燕鴻笙全身沸騰的血液極速冷卻。
燕鴻笙最終沒有繼續下去。
他坐起來,沉默的點燃一根菸。
念笙從背後抱著他:“生氣了?”
燕鴻笙道:“念笙,我感受不到你的愛意。”
念笙怔了怔,她明明很愛他啊。
她困惑的望著他:“小笙,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燕鴻笙悵然的俊臉強擠出一抹歡顏:“念笙,我們之間不應該隻有親情,還有愛情。”
念笙不解,親情和愛情有區别嗎?
燕鴻笙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笑道:“親情就是,我關心你,怕你吃不飽飯穿不暖衣。愛情就是我愛你,我想跟你零距離親近,我吃你的醋。不喜歡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念笙豁然開朗:“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剛才在吃周宴禮的醋啊?”
燕鴻笙道:“我沒有。”
可是在念笙的目光逼視下,燕鴻笙明顯慌了神,無與倫次道:“我就是忽然覺得,我不應該這麼隨意的要了你。周宴禮那個渣男起碼還給你了一場婚禮,我既沒有求婚,也沒有婚禮。好像對你不太負責任。”
念笙笑了:“你在怪我沒給你求婚,婚禮的特權?罷了,如果你一定要這些儀式感,那我尊重你。”
燕鴻笙展露笑顏。
“那我這就去籌備了?”
念笙道:“嗯。”
她能預見,這求婚儀式將是空前的盛大。
唉,這愛折騰的娃。
燕鴻笙得了特權,便歡歡喜喜的離開了家。
他準備今晚,就要給念笙一場記憶猶新的求婚儀式。
什麼求婚,結婚儀式,其實是他蓄謀已久的,哪裡需要重新籌備?
時間倉促,縱使胸有丘壑的燕鴻笙,也是忙得汗流浹背,方在别墅的花園裡佈置好求婚場景。
一條蘆葦和磐石構成的花路,映襯了“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的意境。
以及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紮成的巨大花房,被白百合圍繞,在花路儘頭儘情盛開。
花房裡的地面全部是粉紅的玫瑰花瓣。
燕鴻笙坐在鋼琴前,如王子般,泰然自若的彈著悠揚的琴聲。
隻是,左岸慌亂的聲音忽然打斷了琴音。
“爺,姐姐不見了。”
此時的念笙,一隻手牽著妮妮,正行走在漆黑的夜路裡。
“妮妮,爹地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媽咪,你去了就知道了。”妮妮軟糯的聲音響起來。
念笙不自禁的笑了笑。
燕鴻笙消失了大半天,如此神秘的行事風格,大概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向她求婚。
既然他想要保持神秘感,那她姑且就不問了吧。她乖乖的跟隨著妮妮,往一米陽光咖啡館走去。
隻是,咖啡館的嘈雜,人聲鼎沸,卻讓念笙心裡起疑。
燕鴻笙最瞭解她,她喜歡安靜,他又是做事慎密的人,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怎麼能約她來這裡?
念笙倏地停止前行。
妮妮望著她:“媽咪,怎麼了?”
念笙語氣微涼:“妮妮,你告訴媽咪,到底是誰要見媽咪?”
“是爹地啊。”妮妮睜著無邪的眼睛。
念笙捂著心口,她這股不安從何而來?
既然妮妮都再三強調了是燕鴻笙,她還有何不安的?
她信賴燕鴻笙。
可當她在包間裡看到矗立落地窗的男人時,她就明白她的不安來源於何處了。
她生氣的瞪著妮妮:“你為何撒謊?”
妮妮委屈道:“媽咪,我沒有騙你啊。我說過是爹地找你啊。”
念笙瞳子裡泛起一抹失望透頂的寒意。妮妮緩緩的鬆開她的手,聲音低如塵埃:“媽咪,爹地有話跟你說。你們好好的聊聊。把誤會解除。”說完,妮妮就退到門外。
念笙目送著她小小的背影,她絕望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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