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瞠大眼睛,眼睛裡全是疑惑。道:“可我們還沒有結婚呢?”
“那張紙重要嗎?”燕鴻笙反問她。
念笙傻眼。
那張紙重要嗎?
她原是骨子裡傳統,被繁文縟節桎梏著。可仔細一想,擁有那張紙,也阻止不了曾經的周宴禮出軌青梅?沒有那張紙,燕鴻笙依然待她如珠如寶。
所以那張紙從來不重要。
重要的是心。
燕鴻笙對她的心,天地可鑒。他早就視她為妻子。而她,雖然喜歡燕鴻笙,疼愛燕鴻笙,卻沒有在心底裡接納他做夫。
她為何沒有接納他?
她卻找不到原因。
燕鴻笙看到發呆的模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念笙,嫁給我,好不好?”
念笙又驚惑了:“你不是說那張紙不重要的嗎?”
燕鴻笙道:“它確實不重要。可是比起現在我什麼都沒有,我寧願抓個虛名傍身。”
念笙笑了笑:“你要,我便給你。隻要你開心就好。”
燕鴻笙眉開眼笑:“我讓大師算了算日子,明天就是領證的好日子。”
念笙道:“好,那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旁邊的陸豐嘀咕著:“我怎麼不知道爺找了大師算日子?”
左岸跳起來捂著陸豐的嘴巴:“就你多嘴。你難道不知道那是爺的托詞嗎?”
陸豐恍然大悟:“哦,對哈,明天是爺21歲的生日。剛好到了法定結婚的日子。”
左岸直接放棄拯救陸豐:“你就作死吧。”
陸豐回頭,瞥到燕鴻笙苦大仇深的瞪著他。然後就是歇斯底裡的吼一聲:“滾。”
陸豐抱頭鼠竄。
左岸見勢不妙,趕緊開溜。
念笙無語的盯著燕鴻笙。
“我還能信你嗎?”
燕鴻笙尷尬的笑。
念笙又道:“該不會,氣急攻心也是假的吧?”
燕鴻笙還是笑。
隻是笑容變得愈來愈淒苦。
他此時真是拿刀捅陸豐的心思都有了。
“念笙,我想跟你結婚的心,絕不參假。”燕鴻笙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念笙道:“所以其他的事情,都可參假?”
燕鴻笙絕望的垂下頭。
念笙站起來,氣得揚長而去。
燕鴻笙懊惱的歎口氣:“這是弄巧成拙了。”
誰知門外忽然傳來念笙的聲音:“準備好戶口本身份證,明天民政局見。”
燕鴻笙開心的大吼一聲。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一樓花園,徐馨被保鏢捆成粽子一樣,隨意的扔在地上。
念笙氣勢洶洶的走到徐馨面前,用腳狠狠的踢了踢徐馨。
徐馨屈辱不已,惡狠狠道:“念笙,你放開我。你這樣對我,可是違法的。”
念笙轉身詢問保鏢:“誰看到我打她了?”
保鏢紛紛轉頭背對念笙回答:“我們都沒看到。”
“那你們可看到她上門挑釁我,聽到她誹謗我?”
保鏢們聲如洪鐘:“我們全部可作證。”
徐馨孤立無援,囂張的氣勢全部消弭,轉為不甘的怒吼:“念笙,你别一朝得勢就囂張跋扈,小心哪天跌落泥潭,你粉身碎骨。”
念笙蹲下身,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臉上:“這說的不正好是你嗎?”
這一巴掌,用力之狠,徐馨口腔牙齦出血,臉兒也高高的腫起。
徐馨難以置信的瞪著念笙:“她們都說你性格懦弱,她們都看錯了你。”
念笙唇角陰鷙的勾起:“徐馨,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别來招惹燕鴻笙。那是我的底線。”
徐馨的瞳孔裡卻暈染出一抹妖冶的冷笑,她抬起手輕輕擦去唇角的鮮血,血跡順著唇角往下巴拉出一道弧形的紅色蜈蚣。讓她看起來更加妖冶。
“你有逆鱗啊。那真是太好了。”她慢悠悠的站起來,“念笙,我也有底線,我的底線是周宴禮。你動了我的底線,卻讓我不動你的底線,你是不是太雙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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