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檢結果出來,醫生卻臉色凝重的告訴周宴禮:“周夫人的尿檢異常,我們高度懷疑她有腎病。”
周宴禮傻了。
曾經煞費苦心的為徐馨治癒了腎病,沒想到她病癒後,他卻冷暴力她……就好像上輩子他冷暴力徐鶯那樣,最終讓徐鶯身患尿毒症。
周宴禮心底發寒:難道他要把徐馨也逼成第二個徐鶯嗎?
他臉上血色褪儘。眼底一派茫然。
“一定要把她治好。”周宴禮聽到自己堅定的聲音從塵埃裡傳來。
“好。”
病房裡,徐馨躺在床上,眼神茫然,就好像受傷的小鹿。
周宴禮進去時,徐馨含淚的眼睛暼了他一眼就負氣的扭到其他地方。堅決不看周宴禮。
周宴禮輕輕的坐下來,伸出手握著徐馨的手:“你放心養傷,不用擔心錢。”
徐馨嬌嗔和慍怒並存:“我哪裡有資格用你的錢?你如今沒把我當做你的殺女仇人,我都該謝天謝地了。”
周宴禮沉默了。
其實他是個矛盾體,任憑誰提到徐馨做得孽,他對徐馨的恨就勾了出來。
可是骨子裡對徐馨的偏執的愛卻是那麼濃烈,恨和愛就好像兩種力量拉扯著他,讓他痛不欲生。
徐馨默默的轉過頭,望著痛苦的周宴禮。她知進退,“宴禮,我錯了。”
“我太愛你,所以想要把你占為己有。我才會對徐鶯和妮妮做出那些令人齒寒的事情。”
“如果我知道,我做的事情,最後報應在你的身上,我寧願放棄你……真的,宴禮,你相信我,我隻是太愛你,所以走了歧路。”
她沒有為自己的言行狡辯,這落落大方的道歉方式,對周宴禮來說特别受用。
“馨兒,你别說了。那是兩條人命啊,我沒有辦法做到既往不咎。”周宴禮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
徐馨流著淚道:“對不起,宴禮。是我害得你這麼痛苦。”
周宴禮站起來,跑了。
徐馨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她邪魅的笑了。
周宴禮的婦人之仁,讓她知道她的賣慘,博同情的策略是肯定有用的。
另一邊。
念笙坐在車裡,車窗滑下,她望著往後退的城市街景,心裡慢慢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貢粒,你要我帶我去哪裡?”她問。
冷風吹拂,念笙迴歸理智。
世上哪有人愛她如此純粹深厚,不過是貢粒故意編織出一個深愛她的人,讓她有活下去的信仰罷了。
卻沒想到,貢粒帶著她去往一個與家相反的地方。
“姐姐,很快你就知道了。”
車子從繁華的市中區一路向北,漸漸駛入雜亂的北邊。
兩邊的建築物,也從奇特的造型慢慢過度到破舊的低矮建築,念笙覺得兩邊的風景愈來愈熟悉,愈來愈熟悉。
她狐疑的望著貢粒:“小粒,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貢粒朝她嬌羞一笑:“姐姐,你心裡的所有謎團,等會你就會知道了。”
念笙歎口氣,“故弄玄虛。”
索性靠在車子的椅背上閉目養神。
真是奇怪,那邊還是晴朗的天空,跨越半個城市後,這邊卻是漫天的雨簾。
“姐姐,下雨了。”貢粒把車停到燕鴻笙交待她的地方——彩虹橋的廣場邊,望著被雨簾籠罩的大地,四周的景色全部變為霧濛濛的煙霧色,貢粒尤為擔心,看來要白走一趟?
念笙睜開眼,隔著車窗望著外面霧濛濛的景色。
隔著雨簾,她看到彩虹大橋。
這個地方對她來說太熟悉了,她腦海裡載入了許多許多幼時的悲慘回憶。
“小粒,你把我送到這裡來做什麼?”念笙聲音微涼。
她不喜歡這裡,這裡記載著她不幸的童年。
這裡的每一處風景都在提醒她是個不被愛的棄兒。
貢粒眨巴著無邪的眼睛,道:“姐姐,我不知道會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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