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俯瞰著癱坐在地上的徐馨,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那隻是一場噩夢。可是它不是。”
念笙說完,就脫力般,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在門口,她遇到匆匆趕回家的周宴禮。
周宴禮呆呆的望著她,他震驚於念笙的痛苦,頹喪,彷彿穿過時光隧道,他終於看到那個痛失愛女的母親。
“對不起。”他虔誠又認真的說出這三個字。
念笙忽然抬起手,用儘全身力氣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周宴禮,老天不長眼,為什麼兩輩子,它都讓你這個混賬玩意活得這麼悵然?”
她忽然崩潰的嚎啕大哭:“這不公平,你壞事做儘,老天為什麼還不懲罰你?”
周宴禮無力的癱在門板上,呢喃道:“其實,老天也懲罰我了。念笙,我受到懲罰了,我失去了最愛我的媽媽,最純真的妻子,失去了父親,也失去了炙熱相愛的白月光……我如今啥都沒有了。念笙,你放過我吧。”
念笙歇斯底裡的吼道:“這不夠。遠遠不夠。你應該去為我們的女兒償命。”
念笙流著淚:“我們的女兒,那麼小,你卻用她的性命來祭奠你那愚蠢的愛情。周宴禮,你他媽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你簡直就是個笑話……”
周宴禮閉眼,眼淚淌出。
念笙的指責,每個字都好像利刃插在他的心上。
念笙就好像經曆了一場激烈的賽事,整個人無力至極。她面無表情的望著周宴禮:“裝這副鬼樣子給誰看呢?你他媽但凡有點良心,就不會上輩子欺負我母女無依無靠,這輩子又拚命打壓我。周宴禮,你最好弄死我,否則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入地獄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周宴禮呢喃道:“念笙,我掙得錢都給你,我的命也給你,你能不能釋懷?”
“不能。”
門吱呀一聲,徐馨開門走出來。
念笙指著徐馨,對周宴禮道:“除非你親手殺死她,為我們的女兒報仇,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周宴禮一臉荒涼。
他顫抖的望著徐馨,徐馨眼裡盛裝著惶恐。她撲向念笙:“你這個瘋子,你為什麼這麼惡毒?你讓我們夫妻離了心,還要他用刀子捅我?你的心真黑啊。”
念笙積壓的恨意此刻爆發出來,她一手抓起徐馨的頭髮,將她的頭用力的撞向牆壁。
“傻逼玩意。老孃早就想動你了。老孃不發威你當我病貓。”
“啊,宴禮,救我。”徐馨是病嬌,她哪有從小做粗活的念笙身強力壯?
念笙將她的腦袋狠狠的撞在牆壁上,她眼裡是凶獸撕裂獵物的凶光。
周宴禮望著這樣的念笙,隻覺得惶恐不已。他雙腿不自禁的打顫,目光帶著畏懼。
徐馨頭上很快就是鮮血一片……
徐馨哀求的目光投向周宴禮,可是她看到周宴禮眼底的糾結,猶疑。
徐馨絕望至極:“宴禮,難道你也相信她說的那些鬼話嗎?”
周宴禮沉默。
徐馨無奈:“就算那些事情是真的,可是那是我的前世犯的錯啊。前世的錯,怎能讓今生的我來償還?”
周宴禮依舊無動於衷。
徐馨苦笑起來:“罷了,罷了。念笙你掐死我吧,就讓我為我上輩子贖罪。”
卻在這時候,一道纖細的身影如疾風般飛奔而來。她緊緊的抱著念笙:“姐姐,不可以。你殺死了她,你也難逃法律的製裁。”
念笙道:“放開我,讓我跟這對渣男賤女同歸於儘。”
貢粒感受著念笙的巨大痛哭,她心痛念笙,她緊緊的抱著念笙,哭泣道:“姐姐,死談何容易,可是你讓活著的人怎麼辦?”
念笙放縱自己的邪惡行凶:“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是了無牽掛。我若能報仇雪恨,也算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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