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俊臉漆黑。
念笙這是把他的臉踩在腳下,摩擦。
可他不想跟念笙針鋒相對。就當是他欠她的,讓她罵他消消氣吧。
周宴禮的沉默卻激怒了徐馨,她嚶嚶嚶道:“宴禮,她都那樣羞辱你了。你還能沉得住氣?”
周宴禮道:“好男不跟女鬥。”
徐馨啞口無言。
念笙詭異的目光一直在周宴禮和徐馨身上遊離,她覺察到這對夫妻之間,貌似有些貌合神離啊。
徐馨暗暗不爽,臉色非常難看。
周宴禮卻轉移話題:“馨兒,我去問問你的主治醫生,你的病情情況。”
周宴禮離開後,病房的氣氛就好像火種達到燃點,忽然轟燃起來。
兩個女人的戰爭正式達到白熱化程度。
徐馨整張臉掛著冰霜,兩隻眼睛瞪的跟銅鈴一般,射出沖天的怨恨。“念笙,你少裝清純無辜,你這一身綠茶味,騙得了周宴禮那大豬蹄子,卻騙不過我。”
念笙以柔克剛,她笑得得體大方:“姐姐,我這泡茶的茶藝,可不是跟你學的嗎?”
徐馨勃然大怒:“你既然不喜歡宴禮,為何千方百計接近他?”
念笙也不隱瞞:“姐姐真是健忘啊,我說過,屬於我的東西,我都會要回來。周宴禮如此,腎臟也如此。雖然,别人用過的東西挺臟,那我也寧願它待在垃圾桶,而不是待在你身旁。”
徐馨氣得踹氣不勻:“念笙,你也太抬舉你自己了。你哪來自信讓宴禮愛上你?我告訴你,宴禮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念笙捂著嘴,笑得特别妖嬈:“姐姐,誰稀罕渣男的愛啊!你稀罕罷了。”
念笙忽然壓低聲音,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道:“我接近周宴禮,不過是想把你身邊的親人一個個的全部薅走罷了。你看,我稍微給他一點甜頭,他就屁顛屁顛的討好我。一會兒送我回家,一會兒送我花,一會兒邀請我做他的女伴……姐姐,他對我這麼殷勤,你就不怕他對你變心了嗎?”
徐馨氣得渾身發抖。
“哎喲,我差點忘了姐姐是菟絲花,如果你的寄主變心不要你了,姐姐你該怎麼辦?到時候你可能要和你那對又窮又病的父母蝸居在貧民窟了。”
徐馨一想到自己落到如此田地,就嚇得瑟瑟發抖。她怨憤的瞪著念笙,底氣明顯不足:“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宴禮不可能拋棄我的。他是那麼愛我。”
念笙笑道:“姐姐,我拭目以待。”
她忽然掏出鑰匙,丟到床頭桌上:“哦,這是徐家老宅的鑰匙,我把它還給你。”
徐馨眼前一亮:“你會那麼好心?你煞費苦心算計走了它,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還給我?”
念笙就好像看傻子似的望著她:“誰說我要把房子還給你?我隻是換智慧鎖了,帶貓眼的那種。這把鑰匙就不需要了。給你做個紀念。”
徐馨氣得臉都綠了。
“念笙,你好惡毒。你算計走了我爸爸的房子,讓我爸我媽老無所依。”
念笙笑得特别歡暢:“姐姐,這你就錯怪我了。明明是你自己不願意贍養生病的爸爸,讓我全權負責爸爸的生活。而爸爸對我愧疚,他這輩子都沒有對我好過,到老了卻要我給他養老送終,所以把房子補償給我。”
“可你得到房子後就丟下我爸……”
念笙更加委屈:“是我丟下爸爸的嗎?姐姐,明明是你,嫁給周宴禮後一時太得意,你以為你這周夫人從此就能風光無限,所以不願意落得不孝長輩的惡名,非要把爸爸給奪回去。”
念笙撥弄著指甲:“要也是你,不要也是你,反正對你怎麼有利你就怎麼做。你這頭變色龍,自私自利到極致。可你忘了,物極必反盛極必衰。你渴望過有錢人的生活,到頭來卻隻會一貧如洗。你渴望得到周宴禮全心全意的愛,為此不惜謀害人的性命,到最後周宴禮的愛也會離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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