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她心裡留下這樣的印象?
禽獸?
護士抬眼就看到燕鴻笙,她尬笑著離開。
“你們慢慢聊。我還要去看其他病人。”
燕鴻笙陰著臉走到念笙面前,將飯桶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忐忑不安的望著念笙。
“我是禽獸?我虛偽?”他委屈巴巴道,“要不是我這個虛偽的禽獸,你的小命就丟了。”
念笙懵逼:“小笙,你說什麼呀?”
她恍然大悟過來:“啊,難道昨天救我的人是你?”
燕鴻笙:“……”
所以罵的不是他?
“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周宴禮那個王八蛋。”
燕鴻笙很是委屈:“得了,如今隻怕護士站的小姐姐們都知道我是禽獸了。以後我想找護士老婆就找不到了。”
念笙一臉愧疚:“小笙,回頭我一定給她們澄清下。”
燕鴻笙的怒氣這才消弭:“那你一定要好好誇我幾句。”
念笙點頭如搗蒜:“那是肯定的。”
燕鴻笙眼底泛起笑意,然後拿起保溫桶,將清粥倒出來,一口一口的餵給念笙。
兩個人的氣氛無比融洽。
這倒是讓敏感多疑的念笙生出一抹困惑:“小笙,聽說是你出面勸說各大世家,出具諒解書放周母回來的?”
燕鴻笙神色淡定的點點頭:“嗯。”
念笙一愣。
她很是不解,燕鴻笙既然為了霍曉茹,而選擇與她作對。如今他這副示好的模樣又是為何?
燕鴻笙忽然抬起頭問她:“周母回家,你不開心嗎?”
念笙想了想,周母回家,戰鬥力爆表,將周宴禮給氣到吐血。她真正是太開心。
念笙豁然開朗,原來燕鴻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頓時眉開眼笑。“開心極了。”
燕鴻笙卻一臉陰霾:“我後悔了。”
“為什麼?”念笙困惑的問。
“如果知道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苦肉計,我不該放她回來。”
念笙卻歡喜:“小笙,我受點苦沒什麼。你不知道周母回來,把周宴禮氣得都快吐血身亡了。”
燕鴻笙無奈搖頭:“可他轉頭就把怒氣宣泄到你身上。”
念笙道:“隻要他痛苦,他煎熬,我就覺得歡喜。反正我吃苦慣了,我沒事。”
燕鴻笙把保溫桶驀地放在床頭桌上,臉色陰鬱。很是不開心。
念笙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麼啦?”
燕鴻笙沉聲道:“你跟他這般糾纏,你既傷身又傷心。我很不開心。”
念笙愣了愣,她忽覺羞愧。
她可能是自幼缺愛,加上個人經曆太過曲折。導致她如今情感淡漠,再難相信一個人。
她甚至疑心燕鴻笙會為了霍曉茹而放棄她。
可燕鴻笙卻處處為她著想,他這份深情厚誼她真是自愧不如。
她忽然伸出手,試圖舒展燕鴻笙緊蹙的眉頭:“小笙,謝謝你。”
燕鴻笙忽然握著她的手,帶著幾分壓抑的激動:“姐姐,忘掉周宴禮吧。重新生活。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為他耗儘心力。”
念笙有瞬間失神。
周宴禮的話就好像一股清流,滌盪著她黑化的血液。
可很快她就做出決定:“放過他,豈不是太便宜他?”
燕鴻笙眼底蒙上一層絕望。
愛愈深,恨愈深。
念笙曾經愛周宴禮到何種地步,才讓她如此放不下他。
燕鴻笙嫉妒得抓狂。
他隻能弱弱的歎口氣。
另一邊。
周宴禮甦醒後,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
徐馨在病房裡陪著他,而周母卻不見蹤影。
他還惦念著周母,當即從病床上掙紮著坐起來,撤掉針頭就要去尋找周母。
“我媽呢?”
徐馨隻能乾著急:“宴禮,你别激動。醫生說你的身體需要靜心調養,等你身體恢複後,你再去給媽賠個不是。你是她親兒子,她還能記你的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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