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廚房,看到鍋裡還咕嚕冒泡,拿出手機看時間,發現距離老婆出門才過去六分鐘。
張若明做完剛才的夢,隻感覺渾身虛的走路都打漂。
他不過是去了趟廚房,就累得筋疲力儘。
重新坐在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發現手抖得厲害,杯子裡的水灑了一地。
他放下水杯,在沙發上躺平,感覺身體才舒暢幾分。
隻是沒過幾分鐘,他又睡著了。
夢裡屋裡伸手不見五指,外面卻燈火通明。
他聽到綠豆湯熬煮的聲音,想從沙發上起來,但身體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不管他怎麼掙紮都起不來。
他向說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整個人像是被魘住了。
掙紮讓他滿頭大汗,渾身濕透。
“老公,你怎麼了!”女人抱著孩子回家,就看到男人躺在沙發上,滿頭大汗衣服濕透。
就在這時候,她懷裡的孩子又開始哭鬨。
睡著的男人卻怎麼都叫不醒。
就在她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張若明一頭從沙發上坐下起來。
他頭髮濕透,眼神驚恐:“老婆,綠豆湯煮糊了。”
女人一邊哄孩子,一邊走到廚房關火。
綠豆湯沒有煮糊,不過水也快要燒乾了。
“老公,寒寒一進門就開始哭鬨,會不會是你在外面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她抱著孩子走出門。
離開張若明以後,孩子就不哭了。
隻要一回家,就一直鬨騰得厲害。
之前她帶孩子去醫院,醫生檢查過後,身體肩膀,並沒有什麼毛病。
女人懷疑,他招惹了臟東西。
張若明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别胡說,都什麼年代了,封建迷信要不得。你帶孩子看病,醫生怎麼說。”
女人如實開口,“寒寒沒事,他一回家就鬨騰著要出門。剛好媽打電話叫我回去一趟,我晚上就在那邊睡,你自己注意安全!”
她孃家在同村,走路過去也就二十分鐘。
拿了孩子的衣服,女人就出門了。
張若明總感覺後背發毛,經曆兩次夢魘,又看著妻子帶著兒子離開,他咬了咬牙回臥室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半。
他看向窗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盯著他。
想到白天錦朝朝說的話,以防萬一,他記得中介把符紙放在他口袋裡。
他翻出衣服,找到符紙和名片,塞在枕頭下。
他倒要看看,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因為經曆剛才的事情,這會兒他怎麼睡都睡不著。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又忍不住總想向窗外看。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12點,張若明眼睛再次掃向玻璃窗。
外面已經黑得不見一絲光芒,反而顯得臥室的床頭燈壓抑刺眼。
就在他準備收回視線,好好睡覺的時候,玻璃窗上突然印上五張慘白如紙的臉。
他嚇得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來,再次抬頭去看的時候,窗戶上卻什麼都沒有。
“媽的,邪門!”他起身來到窗戶前往外看。
整個村子都黑漆漆一片,這和平日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雖然這裡是村子,但也是城市的郊區村落,周圍樓房眾多,每個路口都有路燈,沒道理黑的什麼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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