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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回到了别墅裡,現在已經天黑,她放了吳媽的假,家裡隻有她一個人,沒人開燈,漆黑又冷清。
池晚在黑暗裡一個人坐在了餐桌前。
一桌的美食已經涼透,還有她親手做的蛋糕,上面寫著老公,生日快樂。
池晚覺得刺目,這些跟她這個人一樣,都像是一個笑話。
霍司寒和池嬌是圈內公認的一對金童玉女,誰不知道紅玫瑰池嬌就是霍司寒的心尖寵,但是三年前突如其來的一場車禍讓霍司寒成為了植物人,池嬌直接消失了。
當時池家將她從鄉下接了回來,逼她替嫁給植物人霍司寒。
得知那是霍司寒,是她一直深愛的霍司寒,她心甘情願的嫁了。
婚後霍司寒當了三年的植物人,這三年裡她衣不解帶的照顧他,不外出,沒社交,潛心為他醫治,活成了一個圍著他轉的家庭主婦,最終讓他甦醒。
池晚拿出打火機,點燃了蠟燭。
微弱的光線投射出來,池晚在前方的鏡子裡看到了家庭主婦的自己,永遠沉悶的黑白連衣裙,古板,沒情趣。
而這三年已是芭蕾舞首席領舞的池嬌是那樣青春,鮮活,美麗。
她是醜小鴨。
池嬌是白天鵝。
甦醒後的霍司寒再次跟白天鵝走在了一起,拋棄了她這隻醜小鴨。
嗬,這三年不過是自我感動一場。
霍司寒不愛她,但她愛霍司寒。
都說兩個人之間最先愛上的那一個註定是輸家,今天霍司寒讓她輸得一敗塗地。
池晚眼眶濕潤,她將蠟燭吹滅。
整個别墅再次陷入無邊的黑暗。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兩道明亮的車盞燈打了過來,霍司寒的座駕勞斯萊斯幻影疾馳而來,停在了草坪上。
池晚羽捷顫動,他竟然回來了。
她還以為他今晚不會回家了。
很快别墅大門被打開,一道英俊矜貴的身軀裹挾著外間清冷的夜露闖入視線,霍司寒回家了。
霍家一直是海城的貴族,霍司寒作為霍家太子爺從小就有著驚人的經商天賦,他16歲就拿到了哈佛雙碩士學位,後來在華爾街上市了自己第一家公司一炮打響,回國後正式接手霍氏坐上了海城首富的第一把交椅。
霍司寒邁開長腿走了進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幾分疏離,“怎麼沒開燈?”
啪。
他伸手就將壁燈打開了。
明亮的光線刺的池晚閉了一下眼,再睜眼時她看向了霍司寒。
霍司寒穿著一身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英俊卓爾,完美的頭身比加上與身俱來的清冷矜貴,讓他不知道在夜裡入了多少名媛千金的春夢。
池晚看著他,“今天你生日。”
霍司寒那張俊臉上沒什麼情緒波瀾,隻是懶懶的掀著俊眸往餐桌上掃了一眼,“下次别浪費時間,我不過這些。”
池晚勾了一下紅唇,反問了一句,“是不過這些,還是不想跟我過?”
霍司寒看向了她,不過眼風極淡,似乎不想浪費時間在她身上,“隨你怎麼想。”
說完他就拔腿上樓。
他對她一直都是這樣。
她怎麼都捂不熱他的心。
池晚站起了身,看著他英俊冷漠的背影道,“今天你生日,我想送你一份生日禮物。”
霍司寒腳步沒停,也沒有回頭,“不需要。”
池晚笑了,她緩緩勾起了紅唇,“霍司寒,我們離婚吧。”
霍司寒一隻腳已經踏上了樓梯,倏然頓住,他轉身,一雙深邃的黑眸緊緊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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