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抹笑,似笑非笑,更像挑釁。
蘇棠這才意識到,容墨白早就知道她和珍妮弗的關係。
他昨晚的問話,不是莫名其妙。
“蘇棠……”容墨白突然伸手,非常正式地打招呼:“很不錯的名字。”
時隔兩年,他喊了她蘇棠,而不是張瑤。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蘇棠”兩個字在他口中,婉轉流連,又蘇又甜。
可惜,此時此景,蘇棠隻覺又酸又澀。
蘇棠穩了穩心神,伸手迴應:“你好,姐夫。”
珍妮弗特意強調她是妹妹,容墨白又假裝不認識她,她除了陪演,還能怎樣?
隻是,姐夫二字一出,容墨白握手的力道重了幾分。
白皙的小手在他的掌心,漸漸紅腫。
蘇棠用力抽回手,迅速藏在身後。
這男人怎麼演著演著,就變臉了。
蘇棠控訴地掃他一眼,容墨白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移開視線。
很快,張大誠也趕了回來。
一頓家宴,吃出了商業吹捧的味道。
“墨白,你這是後浪推前浪啊。不到兩年,就把容氏帶上了國際平台,讓我們這些老傢夥們,無地自容啊。”張大誠對準女婿非常滿意。
“這都是張瑤的功勞。”容墨白的聲音壓得很低,冷冷清清,聽不出具體的情緒:“兩年前,我答應過她,不會讓她等太久。”
“你們兩年前,就在一起了?”張大誠有些訝異。
在他的認知中,容墨白和張瑤幼年時,因為一句玩笑話,定了娃娃親。
但是後來張瑤一直在國外,他們並沒有來往,更談不上感情。
容墨白溫柔地給珍妮弗夾菜,繼續說:
“兩年前我失明,張瑤特意從國外回來,照顧了我兩個月。”
張大誠訕訕地笑:“你們之間還有這故事。我都不知道這丫頭兩年前回來過……”
“爸!你不會吃醋了吧?”珍妮弗立即打斷張大誠,轉移話題。
兩年前的事,珍妮弗不想多提。
蘇棠卻記得一清二楚。
“不會讓你等太久”是她和他分别前,最後的對話。
那晚是他生日,她坐在他的身旁,催他許願。
他看不見,但還是把臉轉向她,問:“你有什麼願望?”
當時的燭光太美,映在容墨白的臉上令人格外心動。
蘇棠鬼使神差地貼近他。
她仰起臉,故意把呼吸打在他的下頜:“你的生日,我許願會實現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容墨白閉著眼睛,微微低頭。
不經意間,兩人的唇瓣微微擦過。
蘇棠胸口的小鹿瞬間躥出了胸膛。
她抬手,捧起他的臉,重重地親了下去。
雖然隻是一個親親,但蘇棠礙於身份,無法收場。
於是她裝醉,倒進他的懷裡。
容墨白久久沒有動作,似乎被她嚇得不輕。
就在她尷尬到準備換姿勢時,容墨白摁住了她的肩膀。
他說:“實現願望需要一些時間,但是不會讓你等太久。”
原來,他懂得她的心意,這句話就是他的迴應和承諾。
蘇棠下意識看向容墨白,才發現,他的目光早已落在她的身上。
四目相對時,容墨白眸中的溫柔一閃即逝。
很快,他别開目光,往珍妮弗的碗裡加了菜。
蘇棠捏緊手中的筷子,悶頭吃飯,任由內心的酸澀恣意蔓延。
晚飯後,張大誠領著容墨白去書房喝茶。
珍妮弗突然熱絡地靠近蘇棠:“我們去後院,摘點水果。”
珍妮弗有意單獨談話,而蘇棠也有疑惑需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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