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北方大地,黃土漫天,烏鴉在乾枯的枝頭嘶啞亂叫,不時成群結隊衝向亂石林立殘破長城腳下的深穀了,一陣腐肉的氣息在昏暗的空氣中瀰漫,今年熱河大地春天來的格外晚,隻有一眼望不到頭的來自北方的滾滾塵沙,遮天蔽日,地面上到處是槍炮連天,哭喊聲一片,隻是空氣太渾濁,無法看清地面,在灤平縣城北面的金銀屯,一座土牆大院正在發生及激烈爭吵。
“父親,跟著皇軍辦事有什麼不好,讓你做維持會長,以後薊縣這一帶誰不聽你的,目前我深受滿洲軍張海鵬總司令賞識,佐佐一木教官也對我很是看中,本次喜峰口大捷,我帶隊第一批衝過關口,給皇軍籌集了大量軍餉,馬上就要升我做團長,父親你怎麼有些不識好歹了”,一個穿著黃綠色軍服的,頭戴五色軍徽帽子青年人,正在站在前廳對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衫老者大聲咆哮。
“畜生、畜生、孽障啊,孽障,費勁千辛萬苦把你送到東洋留學,希望報效國家,你卻投敵賣國,當了漢奸,現在你畜生一樣帶人洗劫曾經養育你鄉裡鄉親,我打死你這個畜生,你這樣怎麼對得起就全之下的爹呀”,長衫老者看見青年站起來開始對自己咆哮,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帶著隊伍洗劫周邊村民,氣的一口氣沒喘上來,連續咳嗽,顫顫巍巍的舉起手中的柺杖就要鞭打。
“老爺,您消消氣,消消氣,二少爺說的是氣話”,旁邊管家在扶著長衫老頭,勸慰著他坐下。
“哼,我尊稱你一聲父親是看得起你,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爹是怎麼死的,皇軍己經派人調查清楚了,我爹的死就是被你們害死的,所以你們古家這麼多年養育我,也無法彌補你害死我爹的事實,從此以後我與古家一刀兩斷”。
青年抽出自己的東洋軍官刀,取下軍帽,將一縷頭髮割下,丟在地上,代表“割發斷義”,本來是割袍斷義,但是日軍發軍服,他捨不得割。
“你.......你......我砍死你這個孽障”,古家的老頭氣的話都說不出,強撐身體站起來,抽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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