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子裡,秦陽發現那些泥瓦匠已經在收工了,左右找了一圈,卻沒發現許飛燕的身影,便問其中一個老師傅。
那老師傅說道:“她大伯子叫她上家吃飯去了。你可說呢,都去吃了快倆鐘頭了,還沒回來呢。”
另外一個四十來歲的瓦匠擠眉弄眼地壞笑道:“那就是不回來了唄,吃完就在大伯子家裡住了,反正也不是外人。”
眾泥瓦匠聽後鬨然發笑,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起許飛燕這個小寡婦和大伯子李福才的關係來,這種涉及男女關係的話題,可是他們最喜歡的:“是啊,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嘿嘿……”
“嗯,小姨子有姐夫一半,弟妹也有大伯子一半!”
“别瞎扯了,當李福才老婆沒在家啊?”
“在家怎麼了,一起唄,現在不就流行這個嘛哈哈。”
“讓你們說的跟真的似的,我都想過去聽聽牆根兒了……”
秦陽聽得氣憤不已,怒斥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素質呢?虧我燕兒姐還是你們的東家老闆,給你們發錢的,你們還在背後給她造謠?一個個歲數都不小了,怎麼這麼不要臉呢?我告訴你們,誰再胡說八道,我就讓燕兒姐解雇了他!”
眾泥瓦匠聞言都嚇了一跳,雖然很不愛聽他這話,卻也不敢說别的,一個個閉緊嘴巴去收拾工具。
秦陽轉身向外走去,給許飛燕打去電話詢問,他倒並不知道李福才對許飛燕心存不軌,但是知道許飛燕很討厭李福才,因此就算她去李福才家吃飯,也會吃完就回來監工,哪會一直留在他家近兩個鐘頭之久?這事兒已經透著反常了。
電話撥出去,許飛燕一直沒有接聽,直到忙音響起。
秦陽心間浮起一層不妙的感受,許飛燕可是個俏麗豐潤的小女人,而李福才卻是個不甘寂寞的壯年漢子,沒事兒就愛往她家溜達,倒是很可能對她產生不軌之心,反正就算欺負了她,她也沒有老公給她撐腰,以她的柔弱性子,多半隻能忍氣吞聲,想到這心頭一凜,拔步跑向馬路對面的李福才家,同時繼續撥打電話。
這次鈴聲才響了一波,就被人拒接了,秦陽再打過去的時候,許飛燕手機已然關機。
“這肯定不是許飛燕操作的,極有可能是李福才乾的。換句話說,許飛燕已經遭遇不測,不然怎會不接電話?”
這麼想著,秦陽心急如焚,三步並作兩步,幾個呼吸間就跑到李福才那位於路邊的農家院門口,剛要衝進去,忽然看到裡麪食客和服務員進進出出,非常熱鬨,看後有所醒悟:“農家院裡這麼多人,李福才肯定不敢在這裡對她下手,應該會選擇後院的家裡。”
一念及此,秦陽急忙跑進衚衕,衝到李福才家後院門口,抬手拍響鐵門,咣咣的響了一陣後,裡面沒響起人語聲,倒是狗叫連連。
秦陽透過門縫往裡望去,見北房中的正屋亮著燈,西屋黑著,東屋限於視角看不到,但即便如此也能表明家裡有人,忙大聲喊道:“開門,李福才,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喊完他要再次拍門,卻發現大門裡已經上了閂,這明顯就是拒絕所有來客的意思了,估計就算把門拍爛,李福才也不會給開門的。
“這廝果然沒乾好事!”
秦陽冷哼一聲,抬起右腿就是重重一腳,踹在兩扇鐵門的正中。
咣啷一聲響,鐵門應聲而開,院裡放養了隻狼狗串,本來它正在門內放聲吠叫,大有誰敢進來就撲咬上去的意味,可鐵門忽然被秦陽踹開,它嚇了一跳,嗷嗚一聲慫叫,夾著尾巴就跑回了窩裡,蜷縮起來裝作沒看見。
秦陽也不理他,大步衝向北房,剛衝到房門外,李福才就跑了出來,隻見他一臉驚惶之態,上半身光著,下身穿著條西褲,腰帶還沒繫好,明顯是剛穿上的。
“秦……秦鎮長?你來我家乾什麼?誰讓你進來的?我告訴你,你這可是私闖民宅,你就算是副鎮長也不能這麼乾!你趕緊給我走,不然我可報警了。”李福才急赤白臉地指責了他一番,隨後抬手推他。
“我燕兒姐呢?快說!”秦陽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擰。
“哎唷……嘶……好疼……放開我……你乾什麼……”李福才連聲痛呼,身體不由自主地轉了過去,被他輕鬆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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